而從凱因斯坦家族自己的隱秘消息途徑,小凱因斯坦才恍然大悟,這並不是一個人,至少不是一個可以用“人”這一概念衡量的人。
伊卡洛斯港,白岩碼頭。
白岩碼頭得名於它最初被建造時使用的二百六十八根優秀大理石基柱,事實上在專業的建築人才眼裏這種行為簡直不可理喻,但當時的伊卡洛斯城主堅持完成了這一地標式建築。
在它建成後的幾十年裏也確實承載了一代又一代出航者們的期冀,成為了伊卡洛斯的希望之港。而今天,聖白的港口已然被鮮血浸染。
城防官古雷溫皺著眉頭看著畏縮著堆聚在一起岸邊的水手與苦力。他們中的一些人賭咒發誓著親眼看見剛剛自己的同伴被水鬼拖進了水中。還有另一些人顫抖著念出從他們小時候就
一直被講述的深海怪獸上岸掠食的恐怖傳說。
古雷溫不是一個專業的海洋學家,但他懂得如何從那些支離破碎的信息中提取出他想要的事件原貌。可他也理解,除了自然界一些極為頂級的掠食者們,幾乎不會有生物在光天化日
之下就襲擊人口聚集的大型港口。
他皺著眉頭駕車向著運河上遊駛去。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他容身於街頭小巷每一個被判決者們忽略的角落,他從那些似是而非的風聞傳說中提取走形的信息。他不放過每一個可能讓案件有哪怕細微進展的細節。也許古雷溫不是一個優秀的
偵探,但他至少是一位優秀的信息收集者。
內河邊的某個無名小酒館,粗魯的漁船水手把自己的髒手搭在侍女的身上,大聲地抱怨道“這一段時間從內河裏捕出來的魚都像被篩子濾過一遍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遊的混蛋攔下了太多的魚苗,我們都掙不到什麼錢了。明天讓我大哥黑手羅傑帶人去上麵跟他們“聊一聊”如果他們還不知收斂,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難耐的大斧......”酒館裏是一陣哄笑。
古雷溫猛然驚覺,他意識到這可能這不是一件單純的海獸上岸襲擊事件。這可能是一些很可怕事件的開端,某種不詳的征兆。
甚至是,某種恐怖存在的延續。
古雷溫拿起自己的帽子,叫出一輛馬車,直奔白鳶尾學院。
又要求我那親愛的小惡魔了,隻是可憐我這個月的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