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夫家那邊派人送來的。”喬芊不是很想回憶這件事,因為隻收到訂婚戒指卻不見未婚夫的準新娘更像一件商品。
問話的工夫,郝佑鳴已在戒指上做好手腳,喬芊此刻再聚精會神觀望為時已晚。
“看好。”
“嗯!”
五指張開,戒指消失不見。
喬芊呆滯地眨眨眼,“沒看見啊,快快快,變回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再變回來?”
貪財鬼想獨吞!喬芊撲向沙發,一邊索要戒指,一邊趁亂摸索他藏在手腕上的機關。
郝佑鳴自然看穿她的小心思,抬高雙手就是不讓她碰,喬芊氣急敗壞,一個餓虎撲食把他摁倒在沙發上,繼而騎在他身上“毛手毛腳”。
哐當一聲,半扇門板硬生生地撞上牆壁。
喬芊側頭望向怒火冉冉的林依娜,說:“別誤會,我隻是在找東西。”
林依娜立刻意識到自身的過激反應,將怒氣咽進喉嚨,盡量平靜地開口:“誤不誤會都與我無關,我隻是過來傳達刑警的意思,他們詢問郝先生何時可以繼續筆錄。”
郝佑鳴坐起身的動作直接讓喬芊失去平衡,見她向後傾斜便一把撈住她的腰,順勢將鑽戒放入她的挎包之中。所以說在許多時候,魔術師與女觀眾勾肩搭背,真的不是在耍流氓。
“戒指就在你身上,慢慢找。你的情況我會向警察說明,晚點兒再說剛才的事。”郝佑鳴朝林依娜點下頭,站起身,與林依娜一同離開休息室。
喬芊坐在沙發上“自摸”,果然發現戒指神不知鬼不覺回到包裏。她捏著戒指仔細觀察,剛要貼在鼻子上聞聞,休息室大門再次被推開,她下意識地把戒指放回包中。
廖塵走進來,把手裏捧著的一大盒冰激淩放在她麵前的茶幾上,“甜食有解壓的作用,剛才嚇壞了吧?”
“謝謝,你可真貼心。”喬芊剛巧口渴,拿起勺子大快朵頤。
“過來時遇到師父和林助理,林依娜臉色很差,可能也嚇到了。”
喬芊懶得解釋,嘟嘟囔囔地問:“那兩個小偷要偷的‘千手’到底是什麼寶貝?”
廖塵怔了怔,“原來他們來偷《千手》?那很可能是同行所為。”
“別賣關子,究竟是什麼?”
“知道《千手》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因為師父隨時會拿出來寫寫畫畫。簡單來說,就是一本工作筆記,字典薄厚,記錄了師父所發明的道具與魔術技巧等。”廖塵搓了搓下巴,“我其實也對《千手》感到好奇,但師父不可能允許別人翻看。”
喬芊往嘴裏塞上一大口冰激淩,“好東西啊,誰弄到手誰就會成為郝佑鳴第二,而郝佑鳴在魔術界便會失去立足之地,如果真丟失的話,他八成連死的心都有。”
廖塵見她嘴角溢出奶油,抽出紙巾在她的唇邊擦了擦,啞然失笑,“看你思路清晰,能吃能喝,我就不必替你擔心了。”
說完這句話,二人的動作同時停頓,最終還是由廖塵打破僵局,“你在別人麵前不是我的女友嗎?免得管家傭人們跑來問東問西。”
“哦,我差點忘了這事,辛苦你了,今天多虧你和郝佑鳴反應快,否則我和林依娜沒那麼容易脫險,為了表示感謝,”她擦了擦手,拿起座機聽筒遞給廖塵,“我對本市不熟,麻煩你幫我在本城最好的海鮮樓訂張桌子。”
廖塵詭異一笑,“頂級海鮮啊?嘖嘖,一頓飯吃下來怎麼也得七八萬吧。”
“很好很便宜,訂吧。”
廖塵笑而不語,打開皮夾,從中選出一張信用卡推到她眼前,“有這份心意是好的,但是你這愛說大話的毛病真得改改,你請客,我買單。”
喬芊捏起卡看看,又丟回他手邊,“誰說大話了,你以為我請不起?”
“我猜你的家底還算殷實,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代步工具不過是一輛價值二十幾萬的小轎車,就不要再揮霍家裏的錢了。”
喬芊沒有看錯,他滿臉寫著:你個小窮鬼,窮鬼,窮。
她仰頭幹笑三聲,“聽你這輕蔑又欠抽的口氣,家裏一定很有錢嘍?”
廖塵聳了下肩,“也不是我賺來的,不值得炫耀。”
經營規模較大且口碑極好的賭場,簡稱印鈔機,廖家湊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