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兩家？”
曹岩心情複雜地望著風芊樺，他心底深處突然隱隱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既有對風芊樺才識的敬佩，又有一種說不清的興奮，似乎這起殺人焚屍案是他從業以來最為複雜，也是牽涉最廣的案子。
“一家是定安將軍府，另一家便是那文二公子府上。”
一句話說來風輕雲淡，殊不知聽的人卻已是滿麵驚濤駭浪。
若是他記得不錯，眼前的這人不是就出自定安將軍府嗎，而且還是定安將軍府如今最為名正言順的主子。
“沒錯，你的耳朵沒有出毛病，我說的的確是定安將軍府。”
風芊樺深吸了一口氣，其實若非死者冤屈，作惡者太過凶殘，她也不想將自己的府邸牽扯進這樁滅門慘案中的。
“你……。”
曹岩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他雖然不善言辭，可是能令他如此口拙，不知如何措辭的時候還真是少之又少，他還不曾安慰過什麼人。
“我沒事，如今的定安將軍府內都住了些什麼人想必你是有所耳聞的，不錯，自從我的父親奉旨掛帥出征後我的祖母還有家中的叔伯幾家便都來了盛京，如今正居住在定安將軍府，以他們的力量自然是無法調動將軍府內的護衛的，自然量她們也沒有那個膽子請的動江湖上的殺手。”
曹岩奇怪地瞪著風芊樺，那你剛才還如此言之鑿鑿地說什麼定安將軍府，若不是了解風芊樺此人，他隻怕便要以為這女子是想要借刀殺人哪。
“你可還記得睿王府那夜搜府之事嗎？”
這話題轉換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些，曹岩暗自翻了個白眼，卻是點了點頭，他自然記得清楚，那日王府發現的枯井女屍案得以快速告破說來還要多虧了眼前之人的提示哪，那也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心生好奇感。
“既然還記得那你想必還記得當時我在分析女屍身份時曾提過一個人吧。”
曹岩凝目想了想，雖然已經過去了不少時日，可是他向來記憶力極好，如此一陣細想倒是真的想起來了什麼。
“你說的是玉娘子。”
“不錯，正是她，若是推測不錯的話，正是我當日的話為她惹來了殺身之禍。”
曹岩聞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說起來他還真沒有將這兩件案子聯係起來過。
“那枯井女屍是何身份？”
曹岩正在暗暗心驚，突然耳邊聽到女子清若小溪的聲音，便順口答道，“倒也不是什麼名門貴婦或者富甲商人婦，隻是一家府上養在外麵的外室。”
說到此曹岩似乎是十分厭煩般地皺了皺眉頭，這倒也無可厚非，凡是正室及其子女自然是十分厭煩那些姨娘，通房之流的，這點兒風芊樺倒也沒有覺得有多奇怪。
“哪家府上的。”
“文四川。”
“文伯候府中的？”
“不是，文四川是文伯候的庶出二弟，平日裏遊手好閑，遛狗鬥雞，為人倒是頗為的油嘴滑舌，甚得文伯候府上的那位老祖宗的喜愛，雖然早該分府卻一直沒有分，隻是將院子隔了一道門算是兩府。”
“如此倒是簡單了，你可以如此行事。”
說罷，示意少年附耳過來。
曹岩雖然有幾分拘謹，卻見女子一臉的正色，不由地暗暗羞愧，暗罵一聲便趕緊附身貼近了女子幾分，頓時一股獨屬於女子的非胭脂，非香粉的氣味傳入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