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聽著徐族長的質問一臉懵逼,族長不是來給徐家人撐腰的麼,怎麼還質問起她來了。
族長不是應該聽了她的冤屈,幫她出口惡氣,然後把柳家人統統趕出徐家村麼?
明明之前那戶人家也是這樣被趕走的,怎麼到了柳家這就不靈了?
此時的李氏哪裏能想到柳父給村裏人帶來的好處?
她自己怕是舍不得銀子不肯送自家兒子去學堂識字,可其他人家包括徐族長家都是得了莫大的好處的。
去年,徐族長的一個孫子就中了秀才,免了徐族長家一大家子的田稅,這可是什麼實打實的好處,傻子才想著得罪柳父呢。
“族長 ,你是不是問錯人了,她是林氏!”李氏呆呆的指向一旁的柳林氏,不敢信族長剛剛是質問她。
“蠢婦,老夫問的就是你,你為何要帶你兩個兒子在柳家鬧事?”徐族長額角突突了兩下,怒其不爭的瞪著李氏。
他身為徐氏一族的族長,平日裏是各種護短,一邊倒的站在徐姓人一邊。
可這李氏也不看看柳家是什麼人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柳家如今是流放的,可柳夫子當初可是翰林院的三品大員!
有他在徐家村,徐家村日後不知道要出多少秀才,搞不好還能出幾個舉人也說不定。
李氏這個眼瞎的,自己目光短淺不送二壯兩兄弟去念書也就罷了,還想讓他把柳家趕出去。
這是想斷了徐氏一族的前程嗎?
沒了柳夫子,就族裏給夫子開的那點月銀,他上哪裏去找能當三品官的翰林給徐氏一族的孩子當夫子?
徐族長看著李氏這個蠢婦,恨不得一拐杖打死算了。
“族長,分明是柳林氏這個不要臉的,趁著我不在家,讓她那傻閨女勾搭那白,勾搭我們越峰。”
“我大嫂可跟我說了,柳家跟越峰要了十五兩銀子的聘禮,蒼了天了。”
“他家一個傻閨女,白送都沒人要,憑什麼要那麼多聘禮銀子?”
“我來柳家,就是來要回我家銀子的。”李氏對上徐族長生氣的眼神本來還有點害怕。
就連說到徐越峰是白眼狼的時候,都小心的改了稱呼。
可提到十五兩銀子,她心疼的臉都扭曲了。
那可是十五兩銀子,不是十五個銅錢,那白眼狼竟然眼睛都不眨的就給出去了。
她養這個白眼狼這麼多年,那白眼狼可都沒孝順過她一兩銀子的。
徐族長顯然也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出,頓時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柳父。
這誰家嫁女兒會要這麼高的聘禮,給個五兩都頂了天了。
更何況,柳家那女兒的確是傻了的,確實也值不了這麼多銀子啊,柳家確實有些過分了。
“李氏,我看在你是徐家人的份上,罵我也就算了,是我沒有被皇上責罰連累全家流落徐家村。”
“可你憑什麼罵我家女兒,她隻是病了,不是傻了,若你再多說我家嬌兒一句,信不信我立刻把你送到縣衙,告你毀人清譽?”
“還有,我柳家是被流放到青陽縣,可青陽縣也不止一個徐家村,隻要我柳慶年不出青陽縣,哪裏不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