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我保證每天都給妹夫熬,一定讓他快些好起來。”柳何氏急忙道。
她就覺得是徐越峰的八字克住了小妹身上的邪祟,不然怎麼一成婚小妹就醒了呢?
事實上從柳若嬌變傻開始,柳何氏就覺得小妹是衝撞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傻就傻了?
後來她們又遇上那個遊方的和尚說那一通,柳何氏就更加這麼覺得了,隻是,她當著婆婆的麵不敢說。
這小妹才跟妹夫待了一個晚上,人醒了不說,行為舉止都正常了不少,柳何氏覺得得快些把妹夫的傷養好。
倆人多在一塊待,搞不好小妹就能恢複原來的樣子了。
柳若嬌要是知道柳何氏的想法,肯定會送她一首:聽我說謝謝你......
可惜,她並不知道,還在樂嗬嗬的幫忙晾衣服。
很快一家人吃了早飯該幹嘛的幹嘛去,柳若安今日不用陪徐越峰,便也跟三個弟弟下地去了。
再有幾日,地裏的稻子就能收割了,所以這兩日他們都忙著給田放水,將田曬幹。
還有把紅薯地裏的秧子全都割了挑回家喂豬,到時候秋收隻要直接挖紅薯就行。
其實,按照柳家人的學識,本可以不用真的在鄉下種田,可他們背著罪臣之後的身份出去做什麼都會被打壓。
並且罪臣之後的身份一日無法洗清,柳家人不管做什麼,都永遠沒有出頭之日,所以柳家除了二哥柳若逸出去當了個賬房,便沒人出去做事了。
而柳若逸即便是個賬房,也跟柳父一樣,月錢隻有普通賬房的一半。
若不是家裏需要,柳若逸或許也不會去受這個罪,在家種田雖然辛苦了些,但好歹不用遭人白眼被人打壓。
柳家的男人們都出門了,柳母便拿了個空包袱打算去小女兒家收拾幾套衣服過來。
當然,臨走前去跟徐越峰說了一聲。
“嶽母,這是鑰匙,嬌兒的嫁妝都在西屋,我還沒來得及整理!”徐越峰遞給柳母一把鑰匙,不好意思的道。
嬌兒的衣服他就找出來嬌兒身上穿的這一套,其他的都還在箱籠裏放著呢。
“娘知道了!”柳母接過鑰匙就打算走,快要出房門的時候,忽然又停下了腳步。
“越峰,你以後就叫我娘吧,不用跟你爹那酸儒學。”柳母帶著笑道。
她如今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總是聽他叫自己嶽母,就好像隔了一層一樣,不親切。
再說,如今這是在村裏,別家女婿叫丈母娘都是直接叫娘的,就他們柳家跟別人不一樣,回頭那些長舌婦又要說嘴,煩不勝煩。
“好,娘!”
“我家那的路有些滑,您帶著嬌兒慢點走!”徐越峰眼睛瞬間就亮了,順從的叫了一聲,還特地多嘴了一句。
“放心吧,娘什麼路沒走過。”柳母揮揮手,不甚在意的道。
門口柳若嬌等在那,聽見柳母出來,便探頭看了一眼,對上徐越峰伸長的脖子,她尷尬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