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自稱洛水女神的人,身上也有這種冰寒氣息,該不會是同源之水吧?”飄雪有幾分訝然,鳳凰之精是內含鳳凰火,若不是有意收斂,恐怕玄塵的手要被這灼熱燙傷,可就是這樣的熱度,依然驅散不了水中奇異的冰寒,如此冰冷卻依舊能流動的水,飄雪也不知道是什麼水。
“不知道是什麼水,指不定是黃泉水呢?”玄塵在光滑的石塊上飛踏而過,他有些眼暈,這深淵中地形重複率極高,很可能是某種迷陣,一不小心也許就會迷失。
大概走出三裏之遠,玄塵終於找到了苦海神念所指的洞穴,他確認一番,確定無誤之後才進去。進洞之前,玄塵回頭環顧四周,眉頭微皺。
“怎麼了?”飄雪問。
“有些奇怪啊,你不覺得我們這一路走過來似乎太順利了些嗎?沒有人追殺我倒是可以理解,可為何連一頭進攻性強的野獸都沒有遇上?”
“是太順了些,留心一些,應該不會出事。”飄雪凜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我們謹慎一些便好。”玄塵將鳳凰之精收入空間戒指中,匿形隱魂術運轉,全身慢慢透明,最終連靈魂的氣息也消失,匿形隱魂術運轉越快失效也越快,玄塵想要匿形而行足夠遠的距離再現身,這樣即便擺脫不了未知的危險,或許能讓暗中的人露出點蹤跡。
潛行進入洞穴,一連穿過十餘條錯綜複雜、怪石嶙峋的石道,終於找到了苦海神念中所提到的刹那芳華塔。這是一座高達十丈的九層其塔,六角玲瓏的塔身透明,在黑暗中幾乎不可見,單單能看到一朵朵紫色的花不斷開落,開落的過程中,隱約能看到仙女起舞的幻象,玄塵仔細看,發現伴隨這花的開落,舞動的仙女也是由豆蔻年華一直到垂暮之年,唯有那靈動的舞姿一直不變。
根據苦海所言,刹那芳華塔是通往藏甲石室的第一道坎,九層塔,對應的竟是靈體九重天,不過,是神明眼中的靈體九重天,而非人類。每一重天都有特定的內容,那隻向每一個探險者提問的生靈在第九層。
第一層是一個五行陣法,身為五行之靈,苦海已經一股腦的告訴玄塵怎麼破解這五行陣法了,不過玄塵沒有急著破陣,五行暗合天道,可演化萬象,玄塵避開陣中殺地,進入陣法中心,取出鳳凰之精,讓飄雪在此悟道。尋到鳳凰膽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能夠在蛻變肉身的路上走出一步,玄塵便不會浪費時機。
“不知道五行之力能不能推演出鳳凰之象,我將神識借予你,但願能借助這裏的力量推演出鳳凰之象,讓鳳凰之精朝鳳凰形骸蛻變。”玄塵盤坐下來,將一縷縷神識注入鳳凰之精中,他無需再做其他的,赤焰鳳凰已經將所有可嚐試道路所需法門教授給飄雪,一切讓飄雪做主便好。
鳳凰之精吸取玄塵的神識,勾連五行之力,五行之力交彙融合,先是化出各種雜亂無章不成具象的事物,慢慢地,有了具體的形狀,樹木、花草、走獸……最終化出了一隻麻雀的虛影,那麻雀不斷變化,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變化出了鳳凰的身形,雖然色彩非常暗淡,但確實是貨真價實的鳳凰。
那五行具象被吸入鳳凰之精中,精石邊緣不再圓潤,出現了幾條彎曲的線條,若是仔細打磨,定然是禽類模樣。
玄塵心喜,可就在這時,飄雪打斷了玄塵的神識灌輸,將他的神識全部倒灌回去,說道:“暫時先到這裏,不能耽誤了正事,隻要能活著,蛻變出鳳凰真身是遲早的事情,不急這一時。”
“也好,我們先取了神甲,到時候若是神墓尚未關閉,便返回此地繼續蛻變。”玄塵起身,按照苦海指點,先進入東方木靈陣,再入南方火靈陣,繼而穿過中間的土靈陣,入西方金靈陣,再入北方水靈陣。
踏入水靈陣中,整個五行陣法暗淡下去,一道黑色石階出現在北邊的牆壁上,通往塔的第二層。至於這第二層會有何物,苦海也沒有說,它說不能幫玄塵一路破掉所有陣法,那樣就毫無意義了,隻點出關鍵點。
玄塵小心翼翼進入塔第二層,眼前的景象令他倍感驚訝,塔的第二層,與他曾經待過的一個地方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