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聽你的聲音,似乎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玄塵淡然一笑,如是說道,他心情很好,這次所得,遠比他想象得更多,道韻上的理解增強,遠比靈氣的獲取要更有用,是通往強者一路不得不麵對的問題。早期能夠在道韻層麵一定的理解,對日後進入玄天,乃至蛻凡轉涅,都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沒這意思,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感慨。”龍劍解釋。
“什麼往事?”玄塵來了興致,由於接觸的老古董越來越多,玄塵對傳說中的神魔時代越來越感興趣。
“嗷嗚!”鬆鼠的驚叫聲響起,劃破寂靜的夜空,傳得老遠。
玄塵一驚,起身朝花溪穀飛踏而去,從山包到花溪穀,對玄塵而言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來到聲音傳出的地方,隻見溪水之中,沙石在吱吱咯咯的滾動,鬆鼠的尾巴被沙石給吸住,四肢拚命拍水,一臉驚恐。
“轟!”玄塵出手,意欲震開那些詭異的沙石,不料,整個花溪穀被震得微微顫動,溪水四濺,那些滾動的沙石卻絲毫不為所動。玄塵瞳孔微縮,看向那些沙石,沙石的震動,似乎能夠輕而易舉化解他的力道。
“什麼妖魔鬼怪?有本事現身一戰。”玄塵全身黃光大盛,土靈升龍術運轉,一條金黃的小龍從他手心飛出,沒入沙石中。
不料,水下不知名的力量竟能克製玄塵已然大成的土靈升龍術,沙石的滾動越發劇烈起來,鬆鼠吃痛,又尖叫起來,淚眼汪汪的看著玄塵。
“要不不要尾巴了,直接上來吧。”玄塵意識到情況的不妙,再這樣下去,可能會鬧出過大的動靜,甚至可能會驚動妖神白矖。
“不!”鬆鼠艱難的吐出一個人類的發音,一臉誓死不放棄尾巴的表情。
玄塵無奈,手中捏訣,九條黃龍飛出,沒入溪穀中,十龍同時遊轉,與那地下不知名的存在爭奪鬆鼠的尾巴。
整個花溪穀劇烈地顫動起來,玄塵額頭冒汗,盡管沒有任何肢體上的碰撞,可十龍與地下的神秘力量的碰撞卻異常激烈,竟讓玄塵有種難以力敵的感覺。
激烈的交鋒大約持續了五六分鍾,水中的沙石突然停止震動了鬆鼠從中解脫出來,嗖的一聲撲到玄塵懷裏,扭頭看向水中,一臉忌憚。玄塵注意到,即便是受到沙石劇烈摩擦,鬆鼠的尾巴依舊完好無損。
夜空下的花溪穀格外平靜,倒是周邊不少生靈受驚,發出一聲聲嘶鳴。玄塵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平靜的表象之下,似乎隱藏著巨大的危險,他沒有逗留,抱起鬆鼠便返回了山頭上。
“轟隆!”整個花溪穀產生劇烈的震動,比之前的震動到猛烈百倍不止,玄塵被震得一個趔趄,差點就倒翻回花溪穀。
整個花溪穀中的水化成一張巨口,朝玄塵咬來。
“遠古巨鯨?”龍劍發出一聲驚歎,劍身微吟,空間波動,瞬間玄塵和鬆鼠就出現在十裏開外。河水凝聚成的巨鯨飛了過來,在空中化成無數的雨水,落在地上,大地發出呲呲的響聲。玄塵避開雨水,看向地麵,發現雨水並沒有腐蝕作用,而是這片大地太久沒有水分滋潤,故而雨水落下會發出聲響並冒煙。
雨水持續了好幾分鍾才下完,玄塵懷疑,是否整個花溪穀的水都化成巨鯨飛了出來。得到雨水的滋潤,那些草木和動物都不再自損精元化成道符,被雨水滋潤過的大地顯現出與正常世界一致的黑暗。
玄塵訝異,暗想:“難不成這裏的生靈能夠控製自身的生死不成?若是條件適宜,它們是不是可以永生呢?”
“小子,我的猜想沒錯,這裏確實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生靈,是一頭遠古祖鯨,那花溪穀應該是它的本體所化。”龍劍傳出忌憚的聲音。
“遠古祖鯨是什麼東西?”玄塵也訝然,一隻本體可以化成一個大溪穀的生靈,可想而知該有多龐大。
想到這,玄塵看向鬆鼠,目光尖銳:“我好想每次檢查都漏了你的尾巴。”
“啊嗚!”鬆鼠尖叫著比劃說,“你已經檢查過無數次了,每次都查了我的尾巴。”
玄塵不理會它,一縷神識探入鬆鼠的尾巴,不料那神識剛剛進入,便被神秘的符文給毀滅了,速度太快,玄塵甚至來不及看清那些符文的樣子。
“這鬆鼠不簡單,它就算是鬆鼠,也是一隻曾遇上逆天機緣的鬆鼠,不然不會如此神秘難測。”龍劍低聲道,似乎也看不透鬆鼠。玄塵緊緊盯著這個看上去異常無辜的小家夥,最終放過了它,沒有再次試圖查探。
“咦?”被放到地上的鬆鼠突然發出驚呼,疑惑的看向花溪穀方向。玄塵同樣如此,花溪穀方向,似乎有什麼東西覺醒了,周邊的大地,正在一點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