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上了兩份湯,傅時朝是澄澈的清湯,舒妤則是一碗金色的濃湯,一小片蘿了的綠色葉子點綴,顯得很可愛。
就以這樣的便聊天用餐的方式,舒妤認為一整天都很棒。
兩個人用完餐,向廚師致謝後回酒店房間。
到電梯時兩個人保持著一寸的距離,互相對視著,不用說什麼都已經很足夠。
一直到酒店,門一關上時,兩個人就像是磁石一樣互相吸引,擁抱親吻都是那麼自然。
用餐時兩個人都喝了一點雪莉酒,到現在唇齒裏都是淡淡的酒精味兒,從神經末梢開始蔓延,直到所有的神經都好像短暫麻痹掉,所有的感官像是頓掉了,自動屏蔽掉外部世界,又覺得感官從來沒這麼銘感過,氣味,溫度都格外的清晰。
舒妤靠在了硬邦邦的牆壁上,一麵冰冷,一麵熾熱。
以前也不是沒做過,但中間隔了這麼久,倒像是多年沒見好友再次重逢,一麵要按捺著激動,一麵又近鄉情怯。
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對待瓷瓶一樣小心翼翼。
接吻時舒妤隻覺得腦子像是冒著折騰水汽的水壺,嗡嗡嗡聲響個沒完,又仿佛房間裏的暖氣壞掉了,溫度高的足以讓一個人烤熟。
兩個人都坦誠時,傅時朝抵著她,吻著她唇角問:「可以嗎?」
舒妤:「……」
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她說不可以就真的不可以嗎?
她咬著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下一刻又忍不住抬起頭,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當做是回應。
剛開始是沒想真咬,但當兩個人負距離時,她條件反射的真咬下去。
「嘶」傅時朝倒抽一口冷氣,緊跟著又輕笑,「輕點。」
舒妤鬆了下嘴,又咬唇,杜絕自己發出讓自己都臉紅心跳的聲音。
傅時朝空出一隻手捏了下她的臉,「那還是咬我吧,別把自己給咬出血了。」
得到了肯定,舒妤張嘴想去咬他肩膀。
「輕點,」傅時朝頓了下,「別硌了牙。」
「噗。」
舒妤忍不住笑出聲來,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被傅時朝折磨的一上一下,什麼話到了嘴邊都變成了求饒聲。
以前也沒這麼累。
做完時,她裹緊了被子,埋怨了一聲。
「沒辦法,誰讓你空了我幾年。」傅時朝已經在浴缸裏放了熱水,這會兒過來把人從床上薅出來,抱著一塊泡到了浴缸裏。
浴缸的設計是圓形的,正對著是落地窗,從這裏可以看到滑雪場,以及飄飛的大雪。
舒妤趴在傅時朝的肩膀上,安靜的欣賞著雪景,滋生出歲月靜好的感歎。
泡了一會,她精神恢複了一點,打開筆記本看了眼郵箱。
這一次,李開瑞直接寫完了結局,完成了正本劇本,並打上了《空城》的名字。
「寫完了?」舒妤特別的驚喜,這段時間李開瑞都會偶爾給她發他拿不定的一段來,但他的那些疑問是他自身精益求精,她認為沒什麼問題,這會兒直接寫完發過來,基本就跟定稿沒區別了。
這就是跟李開瑞這種真材實料的編劇合作的好處。
「劇本寫好了,讓傅時朝那小子洗幹淨等著我,爺回來了。」
郵件發送的時候就已經挺晚了,這會兒舒妤也不可能直接回郵件。
她轉過身問:「他讓你洗幹淨等著他是什麼意思?」
傅時朝從身後抱著他,「大概是想表達讓我給他接風洗塵,他大概是稿子寫多了,腦子不清楚了,說話也跟著犯糊塗。」
舒妤這會兒沒這麼好糊弄,「我看著不像,別又是你坑了他。」
「他這脾氣我要是真坑了他,他怎麼可能忍到劇本寫完?」傅時朝又道:「要真坑了他,他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把劇本寫出來。」
舒妤總覺得沒這麼簡單,可具體怎麼回事也沒問,她心思都在新出來的劇本上了。
劇本是真的好劇本。
這邊劇本一定下,她回國之後就需要開始選角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