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幹的。」西沉也不演了。
「你幼不幼稚？」
「那你生氣嗎？」西沉突然問一句。
方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覺得我這樣寫像是高興嗎？」
「看不太出來，你一直都沒什麼……表情，」西沉抬手示意了下臉，「所以你生氣嗎？」
「嗯。」方雯從喉嚨裏溢出一個字來，已經不太想跟他說話了。
西沉卻一臉輕鬆，「那就好，我就怕你不生氣。」
饒是方雯平時再冷靜，臉上再沒什麼表情，這會兒都忍不住閉了閉眼，沒將氣息調過來，伸手將手上斷掉的高跟鞋連帶著袋子一塊砸在了西沉的懷裏。
「你有病。」
被罵有病的西沉不僅不生氣，反倒挺開心的跟傅時朝發消息：【她生我氣了，她在乎我！】
*
傅時朝已經定好餐廳，跟舒妤開車回別墅接上禾禾。
車上禾禾的小嘴就沒停過，嘰嘰喳喳的分享著學校的見聞。
都是類似於誰上課的時候沒帶筆，書本上的塗鴉被老師發現，以及上課睡覺撞到了桌子之類的趣事。
舒妤耐心的聽完問：「那禾禾有沒有睡覺？」
「沒有哦，我每天都按照舒舒阿姨說的睡很早，一點也不困。」禾禾拍了拍胸脯，自己給自己打包票。
車上的人因為童趣的聲音都忍不住笑了。
下了車，在餐廳入口時，禾禾突然驚呼一聲，「是我們班的團團誒！」
話音剛落，不遠處一個小不點就噠噠噠的跑過來，「禾禾，你也在這裏吃飯哦。」
「是呀，你跟誰一起來的呀？」兩個小家夥這會兒已經握住了手。
「跟我爸爸媽媽，禾禾，這是你的爸爸媽媽嗎？」團團偏過腦袋，圓圓的眼睛在舒妤跟傅時朝來回，一臉的豔羨。
禾禾表情一下子凝固了，抿了抿嘴，想要解釋不是。
但身後舒妤直接肯定，伸出手，「你好呀，團團小朋友。」
「阿姨你好漂亮啊，比電視裏的阿姨還要漂亮。」團團小朋友眼睛亮亮的，又對傅時朝道：「叔叔，要怎麼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呀。」
一副虔誠求教一樣。
傅時朝低頭看著小不點，語氣略帶點殘酷道：「首先，要跟叔叔一樣帥。」
團團：「……」
禾禾跟傅時朝朝夕相處的，早已經對他長相免疫了，這會兒拉著團團的手安慰，「團團你比傅叔叔還要帥的。」
「真的嗎？」團團一時有些羞澀。
禾禾才剛說完，就被傅時朝敲了敲小腦袋，「改天要帶你去趟醫院了。」
「我又沒有生病，為什麼要去醫院？」
「看看眼睛。」傅時朝看著小白眼狼道。
舒妤拍了他一下，好在兩個小孩聽不懂這種話，歡歡喜喜的牽著手，到了位置上去。
「這孩子就是比較活潑，給你們添麻煩了。」團團的爸爸走過來，先打了聲招呼，又抱歉道。
「沒事。」
傅時朝的視線落在對方臉上，倒不是對方長得多好看，而是看著過分年輕。
他皺了下眉，問：「能問一下您多大了嗎？」
「我嗎，都快奔三的年紀了，我已經二十八。」說完又介紹起自己的太太，「我老婆二十七了。」
二十八了，孩子都五六歲了。
而他三十二了，還沒結婚。
舒妤看著他發呆，伸出手，「想什麼呢？」
「沒什麼。」傅時朝牽著舒妤落了座位。
因為禾禾跟團團難舍難分，兩家也就挑了相鄰的位置。
點餐時，傅時朝的視線從菜單移至舒妤的方向，最終落在她的手指上，手指修長勻稱，指甲也是隻塗了護甲油，幹幹淨淨，但那裏空落落的，明顯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