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之人聽到“碎碟”二字,身軀微動,竟是呈攻擊之勢,想必那清秀男子口中所道,定是珍稀至極的寶物。
清秀男子目光轉視蒼穹,不偏不倚,冷哼一聲,幽幽說道:“你走吧,如今我玉碟在身,你已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是你老祖親臨,我也能全身而退。今天我不殺你,是因為我要全力一搏,毀掉“界時之輪”,斬斷兩界橋梁,待我回去休整待畢,自然會來算清這筆血海深仇。”
清秀男子言畢,三個犄角能量漸漸溢出,彙合成一個大大的能量球,再是大喝一聲,單手全力一揮,將能量球掄向“界時之輪”。
袈裟之人本是怒急微顯,不過見到清秀男子所做的這一切,雙眼竟是閃過一絲深色的恐懼。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清秀男子一眼,不假思索,趕在能量球碰上“界時之輪”前,消失於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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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再轉。
鶯鶯燕燕,風清氣爽。
青石之城樓,格外雄壯。
城門之內,熙熙攘攘,甚是熱鬧,陽春幾月,微風舒柳,一派大唐盛世之顏。
茶樓閣上。
“陳兄弟這兩日可好!嗬嗬嗬,老朽今日特來為你送別。”一胡須花甲老者如是說道,身子骨看起來還算硬朗。
“阿彌陀佛,貧僧先行謝過彥允大人好意。”對麵話語之人眉清目秀,膚唇溫韻,斯文厚慈,甚是優雅,不過一身紅帛袈裟、五佛臧帽,卻是將這份優雅襯托得有些超凡脫俗,別有風致。
“止此言,老叟不是說了嘛,陳兄不必如此拘節,我雖身出先皇內室,卻已是過往之景,如今落得逍遙自在,來此川蜀悠逸之地,也是普通百姓人家罷了,陳兄年僅三八,與我可謂忘年之交,但我生性豪爽,卻也不計那勞什子禮節,你我自當兄弟相稱。”白須老者鏘聲道。
僧人善意一笑,微微點頭,見老者身後有一孩童,於是問道:“這小孩可是彥允兄的孫兒,端的好生巧靈。”
“哈哈哈。”老叟放聲一笑,說道:“非也,此乃犬子,老身命理奔波,一生起伏,六十載方得安靜,不易老來得子,三生之幸也,巧在我遷居蜀地之際,客留他鄉,一時興想,取名李客。客兒,還不有禮!。”
那小孩聽得叫自己,一時害羞,竟是又躲回了老叟背後。
僧人連忙鞠禮:“我不知情,口中胡言,莫怪莫怪。”
老叟自是一笑而過,後又問道:“陳兄弟此番離去,下一地又是何處?”
僧人答道:“我自都城出來,過此川蜀,還得一路向甘隴前去。”
老叟歎道:“你要走的這條路,可謂是蜀道之難呐!”
僧人頓時肅然,雙手合什道:“再難,也難不過世人之難,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貧僧願熬己骨誌,解世間苦厄。”
老叟聽罷,慨然道:“陳兄心之境界,老叟自愧不如,隻是這世間之苦,扼於輪回,怕是再無相解;這世間之人,箍於朦朧,怕是難以相救。”
僧人道:“彥允兄所言,我心中亦數,可我須眼明心堅,該做的還是要去做。天色漸晚,我想該是我拜別之時,若有他日,定要再和彥允兄秉燭夜談,再敘舊情。”
僧人說到這裏,仿佛想到什麼,從包袱裏拿出一物,遞給老叟,說道:“你我相見恨晚,這個禮物送給彥允兄,留個念想,勿忘今日之誼情。貧僧要起身了,彥允兄留步。”
僧人說完,起身便往樓下走去,口中悠悠唱去:“我拿佛法渡眾生,即使他心非我心,善哉!妙哉!”
老叟目送僧人離去,少時不語,抄起桌上那一壺酒,一飲而盡,低沉一哼,拔劍在手,劍隨腕動,在樓閣禹柱上揮灑刻下兩排字: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岩不可攀。
那老叟身後的小孩,見僧人走後,便露出了小腦袋,眼珠滴溜溜一轉,最後卻是將目光留在了禹柱上刻下的那兩行字......
............(前傳裏交代一些前事,遙遙的為後文做個鋪墊,如若各位看官覺得有些雲裏霧裏,還請暫時跳過,往後文看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