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這是什麼火油?希臘火?”
意誌夠堅定的雄獅弗拉基米爾,很快就將自己心中那些因為巨大挫敗感而產生的鬱悶致死的念頭拋之腦後,但看著在漢軍六輪火油彈攻擊下,士兵拚了老命,才從前線搶救下三十多架的重型投石機,其餘全毀於大火中後,弗拉基米爾的心又是巨痛起來,望著遠方的賀獵城西城牆無比痛恨和驚疑不定的說道。
“並不是希臘火,但也是跟希臘火差不多之物,但漢軍能夠取得如此大戰果,還是我們自己的愚蠢。”
旁邊的副統帥鐵騎威廉也是麵色鐵青,麵容隱隱有些因為怒氣積蓄太多而猙獰,但他還保有這冷靜,看出了漢軍的猛火油彈能取得如此大戰果的,除了本身縱火威力強和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外,還有的一個重要原因。
“此話何意?”
弗拉基米爾口氣有些不善,他還以為鐵騎威廉是在指責他指揮的問題。
“我是說我們都是小覷了這李錚,中了他的詭計,我看見過拜占庭人怎麼用希臘火焚燒敵人的戰船的,那次拜占庭人調用了八艘裝有希臘火噴射器的戰船,從四麵八方包圍住敵船,噴射許多希臘火,才最終將敵船給焚毀,所以希臘火並沒有像外界傳的那麼神,能夠快速的焚燒萬物,起碼我就知道希臘火很難焚燒毀蒙著厚牛皮的攻城塔。”
“漢人這種火油可能比希臘火強許多,但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引發那麼猛烈的大火,況且漢軍重型投石機有限,每一次投下的火油彈數量不多,但那些火油彈一投下來幾乎就是就形成潑天大火,漢軍總共就投射下來五六輪,數量不到兩百捆的火油彈,怎麼可能引發那麼大的火。”
沒有鐵騎威廉那麼注重細節的弗拉基米爾,這時也是醒悟過來,他看了看前方黑焰滾滾,火龍狂舞的場景,也是不由的說道:“的確是這樣,這火燃燒的太快了,那些裝載漢軍火油的陶罐即便是破裂開來鋪散出來,我看也不過就是燃燒方圓十米範圍,但現在我們排列的長達千米長的重型投石機陣線,幾乎一下就被點燃了,這火勢蔓延的也太快了,到底漢軍用了什麼詭計。”
鐵騎威廉將一株枯黃的幹草給了弗拉基米爾,然後說道:“這是剛剛那些重型投石機的下麵也同樣鋪著這種幹草,這種幹草明顯是被漢人處理過的,有一種刺鼻的油味,而且上麵好沾著一些黃色粉末,很可能是能加速燃燒的硫磺,漢軍的火油彈之所以能如此快的蔓延,一下就燒滅我們如此多的人員和重型投石機的罪魁禍首。”
鐵騎威廉猜測的不錯,李錚為了增加火油彈的威力,達到大規模縱火焚敵的目地,一舉就焚毀敵人對城牆和外圍堡壘威脅最大的重型投石機,特意是讓士兵割許多雜草,而後放入猛火油中浸泡,而後曬幹,最後鋪散到敵人重型投石機可能設立的陣地上,再撒上大量硫磺,讓這些地方成為非常易燃之地。
李錚這樣大費苦心,也是要承當極高失敗做無用之功風險的,因為那些幹草被猛火油浸泡後,是非常易燃之物,不止是明火觸碰,就是強烈的陽光一直照射,也是能引燃這些經過特殊處理幹草的,而且也不能經雨水衝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