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一片灰敗的上官鼎,立即就是知道安西軍的重裝騎兵就要開始突擊,立即命令軍中的所有手持槍矛大盾的甲士處於全軍外圍第一線,而後手持短兵器的銳士處於第二線,列成防禦騎兵衝撞的緊密陣形。
上官鼎的布置很是妥當,但偏偏他遇到的是一個不按常規出招的對手,在一處小山上,登高望遠,能夠一窺龜茲軍全部布置的李錚,一看見上官鼎如此布置後,立即就是對左右傳令兵說道:“讓重騎暫緩衝擊,繼續讓三弓床弩射擊,射重矛箭,往龜茲軍的人堆裏射,徹底擊潰龜茲軍的抵抗意誌。”
那些身披鮮豔紅色披風,背插數杆令旗,格外引人注目的傳令兵,立即就是火速騎上快馬,將李錚的李錚軍令傳達下去,得到傳令兵傳令的安西軍東西兩路領兵者韓文鴦和段寄奴,立即就是喝令手下期門郎和突騎等重裝騎兵的衝鋒之舉,而是命令三弓床弩繼續射擊,往龜茲軍聚集之地投射威力強勁,連大象都能一箭射死的重矛箭。
在如震雷聲般的弓弦振動聲中,一支支重矛箭被射出,如一條條巨大飛蛇般激射向紮堆的龜茲軍,威力強勁的重矛箭,一下就擊穿了龜茲軍中甲士手持的櫓盾,而後繼續餘勢不竭,每一支重矛箭,都幾乎是將三名龜茲軍給射穿,如烤串一樣給串起來,因為龜茲軍列的陣形密集,有些重矛箭甚至是能直接串四四名,甚至是五名龜茲軍士兵。
在這個沒有線膛火炮,沒有重機槍的冷兵器時代,威力最大,最血腥的殺人武器,第一位就要數能夠投射大石彈的重型投石機,而第二位就是像三弓床弩這樣的投矛器了,對於很少或是從來沒有見過投矛器殺人的大部分龜茲軍士兵來說,首次見到像三弓床弩這樣一箭就射穿自己好幾名同袍身軀的強大武器,自然無比的震動,看著那些被重矛箭射中同伴的慘死悲嚎模樣,士氣軍心飛速下降,無論上官鼎怎樣大吼大叫,許多龜茲軍士兵毫無意外開始崩潰,大叫著丟掉武器,轉身而逃。
畏戰逃跑的情緒如瘟疫蔓延,很快就傳播到龜茲全軍,崩潰如雪崩愈演愈烈,大量的龜茲軍士兵丟盔棄甲,向營寨中心跑去,北東西三麵還堅守崗位,防禦漢軍重騎突擊的龜茲軍士兵,已經不足原來的三成,陣形參差不齊,異常單薄。
“大漢鐵騎,踏陣!”
見到如此大好機會,李錚和負責東西兩麵進攻部隊的段寄奴和韓文鴦,又豈會錯過,立即就是號令手下的期門郎,突騎和屯騎等重裝騎兵,開始衝鋒。
早就蓄勢待發的安西重騎們,一得到號令立即就如脫韁的野馬般馳出,挺槊舉盾,戰嚎連連,從那些三弓床弩射開的缺口衝入,順勢衝垮還盡忠職守龜茲軍所列的單薄陣形,而後便如洪水岩漿般四散漫延,肆意驅趕龜茲軍士兵,擊殺任何負隅頑抗者,衝撞營寨內所有的營帳,讓龜茲敗兵沒有任何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