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是說好了是砸塌城牆的嗎?現在為什麼又改為登牆奪城了,那我先前與鐵穆耳和右國相商議好的應對和摧毀漢人投石機之策,還有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
麵對安西軍層出不窮,還有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赫連蒙孫舉足無措,但經過短暫的慌亂後,赫連蒙孫立即就是堅定起來,心中暗思,先扛過敵軍這一波猛攻再說,於是便心無旁騖的投入到指揮中。
很快,進攻的安西軍就推進到離城牆兩百米的距離,大部分飛騎立即就是停步,而後在指揮官的號令聲中,張弓齊射,將一大片箭雨傾瀉向受降城的南城牆上,飛騎們用威力強雕弓,而且射出的又是加重箭頭的重兵箭,所以即便城頭的突厥軍一舉在赫連蒙孫的提醒下,舉盾抵擋,還是有許多人被射中亡命。
“反擊!反擊!也用你們的利箭刺穿漢人的麵目和胸膛。”
突厥軍中就是不缺弓箭手,所以在主將赫連蒙孫的怒吼聲中,城頭許多突厥弓箭手立即彎弓搭箭,向飛騎們還有正推行來的井闌射出一波波箭矢,但突厥太魯部雖然因為收納了許多漢人工匠,製弓技藝有了長足的發展,但和安西軍這方麵還是有許多差別,即便是在高高的城牆上有優勢,但也根本就射不到兩百米開外的飛騎們,隻能是射到井闌,還有那呼延家派出來助陣的三千名弓手,他們因為弓箭比突厥軍更強的差一等,射程更近,所以在離城牆一百米的距離內發箭,自然是被射個正著,死傷很是慘重,不得不退下來。
在後方看到這一幕的呼延家家主呼延攸麵色忽然黑了下來,隱有怒意,倒不是因為他的族兵表現的差勁,或是族兵死傷慘重而懊惱憤怒,而是因為己方軍隊的裝備,不僅是大大不如安西軍,而且更是不如突厥軍,這讓呼延攸感到很是氣憤和惶恐。
在氣憤和惶恐過後,呼延攸立即卻是大喜起來,因為他忽然是想到,他家族的仇人仆固氏,手下的軍隊裝備水平也就比自己剛剛派上去的三千馬弓手,好上那麼一點點,那麼將來有數萬軍隊即將裝備上安西造兵器的己方呼延氏軍隊,豈不能夠碾壓仆固氏。
“此戰後一定要向安西多要些兵器,不對應該先不讓安西與仆固氏多接觸,雖然那安西口口聲聲說著厭惡仆固氏,但畢竟仆固氏是朔方第一家族,在朔方武人中的威望可是遠遠超過我們呼延氏,如果仆固氏在見到我呼延氏與安西聯合得到如此多的好處後,難保不會放下身段,去與安西聯絡,到時安西即便不會立即棄我們呼延氏不顧,也是會為了更好的針對突厥太魯部而拉攏仆固氏,也給予仆固氏如此多如此好的兵甲,那麼我們呼延氏不就無任何優勢了嗎?不行,必須得要想辦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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