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小姐走過的地方,空氣仿佛都是冷的。
她常常會瑟瑟發抖,更會生出某種可怕的、大逆不道的想法。
秦施不理她,把雲雪抓住自己的手輕易甩開,還得空偏頭一歪,理所當然道:“怎的,你這黃毛丫頭眼睛又瞎了,沒看到我在叫人啊。”
雲雪:“……”
她簡直要崩潰了好不,這野丫頭到底是哪裏來的怪胎啊,嘴巴這麼毒,行為還這般匪夷所思,叫人就叫人,哪裏有用腳叫人的啊!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就在她崩潰得差點要跪下的時候,院門,竟然真的漏開了一條縫。
雲雪:“?”
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從縫隙中伸了出來,帶著一股仿若透明、即將要消失的白,緊接著,飄出一股徹骨的寒氣,讓雲雪身子不禁一抖。
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不甘心的她,又偷偷瞄了那囂張的小丫頭一眼,見她身子直挺挺的,軀體無一絲抖意,就連臉頰都是紅潤的。
這野丫頭,難道感受不到冷嗎?
雲雪一瞬間有絲恍惚,繼續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感受到的寒冷是錯覺,她沒將這事告訴別人,就連親妹妹都沒有。
因為,她怕。
“小姐。”看到這雙白皙無暇、仿若寒玉的手,秦施的雙眼突然就亮了,她心中這個興奮啊。
此雙手,乃是手控之福。
小姐這手,指節分明,白若削蔥,根根修長,她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揉搓兩下,放在臉上、手中細細把玩一番。
暗自可惜了一番,秦施還是沒有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小姐是不可遠觀的荷,怎能容她去褻瀆。
卻隻見她咧起嘴,直接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小姐探出的一根拇指,而後身子往前一湊,借著巧力和瘦弱的身子,便擠入了縫隙之間。
而後,便歪過頭,朝著目瞪口呆的雲雪不耐地努了努嘴,示意她趕緊離開,別再擾她和小姐培養感情。
雲雪:“……”
砰——
她又眼睜睜看著那門被秦施一腳帶上,這次她力道很輕,卻毫無疑問將她直接關在了門外。
雲雪很無語,十分無語,超級無語,她鮮少進入小姐的庭院,每一次進去,就仿佛是走了一道鬼門關似的。
這野丫頭到底是什麼意思,以為她很想進去嗎,真是笑話,以為這裏麵是什麼好地方一般。
心中冷哼一聲,直到寒氣消失,雲雪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一直偷偷猜測,小姐,在府中私藏……
門內。
小姐:“……”
她瞧著自己大拇指上勾著兩個小小的手指,粉粉的,像是浸染了某種嬌花的顏色與芬芳,溫熱適宜的溫度與觸感,讓她的心不由得輕輕顫動了一下。
“你……”小姐紅唇微抿,像是慍怒,又仿若羞意,“你這又是為何?”
怎能……怎能隨隨便便摸人的手?
她眼中帶著一絲水汽,聲音也格外地有磁性,雌雄莫辨,似乎是還未從夢中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