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知怎的，秦施看著小姐怪異的表情，隻覺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陰風朝自己徐徐吹來，像是要送自己上路的那種。
潛意識告訴她，不能再任由小姐自己腦補下去了，否則，最後受傷的，還是她這個可憐又卑微的小丫鬟。
立刻，她脫口而出：“小姐，奴婢隻是看著小姐，心中便忍不住生出一股大逆不道的親近之情……奴婢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小姐的身份之於奴婢，乃是一個天，一個地……”
秦施頓了一下，醞釀了一番感情，暗自用指尖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硬是將眼眶都漫上了一層細紅，看起來無比讓人憐惜。
“可是，奴婢就是控製不住心中的情感……小姐是奴婢的再生父母，那天若不是小姐施與奴婢一碗粥，奴婢早就餓死在荒涼的街道上，就連屍體都會被別人分了去，世間再無奴婢的一絲痕跡……”
說到動情之處，秦施還假意地哽咽了幾聲，又將聲音放緩，柔柔道來：“若不是小姐……若不是小姐……小姐對奴婢乃再造之恩，奴婢一想到小姐，便茶不思飯不想，恨不得為小姐鞍前馬後。”
秦施越說越覺得確實如此，情感變得充沛起來，便也有了幾分真情在裏頭。
“奴婢恨不得……恨不得將奴婢的一顆真心剝開，讓小姐看一看，奴婢對小姐的感激，到底有多麼深厚。”
她學著苦情劇裏女主一般，狠狠咬著唇，硬是將紅唇咬的一絲泛白，眼神倔強中帶著一絲驚慌，好似生怕被小姐誤解，生怕小姐感受不到她內心的情感一般。
幸運的是，小姐雖然冷淡，卻並非無情之人。
秦施倔強又真誠的表情，給小姐冰冷的心悄然開了一道縫隙，就連小姐也不知道，她的心中開始有了她的一個位置。
或許是從未被如此真切又直白的情感所衝擊，小姐也不由得生出幾絲動容之情。
她微慍的神情緩和下來，眼神也變得柔和，帶著一絲難得的溫柔。
“罷了……你這丫頭……我便不與你計較了。”她頓了一下，又抬手，輕輕摸了摸秦施的頭。
滑下，又點了點秦施的唇角邊，頗顯責備道：“以後可別咬著自己的唇了，小姐我又不是不相信你，也別那樣看著我……若是你將你的唇咬壞了，我之後，可聽不到這麼，‘動聽’的話了。”
最後一句時，小姐的紅唇輕輕勾起，迷人的嗓音明顯有一絲打趣之意。
她是個人精，哪能聽不出來虛情與假意。
但隻要秦施的話語、或者她的任何表情，有一絲，能夠足以將小姐打動，那便夠了。
“小姐……”
臉頰微紅，秦施乖乖地鬆開了唇，如蚊呐般“嗯”了一聲。
至此，小姐性感的喉嚨裏發出了一聲輕快的笑聲。
她倒是，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小丫頭了，就算縱容一次，又何妨。
……
當雲雪看到，小姐和那鄉下野丫頭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