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你現在想起來陳雪音是你的妻子了,那我問問你,你還算不算一個丈夫?”付瑞海厲聲質問道,“陳雪音孤苦無依、前途茫茫的時候你在哪裏,你有沒有好好保護過她?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你難道忘記了嗎?你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不知廉恥。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皇甫夜雖然不得不承認付瑞海說的有道理,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不能認輸,於是說道:“那又怎麼樣,我也想對陳雪音不離不棄,可我遇到了這樣的事,父親被害,滅門慘案,如果我不能為父報仇,就是枉為人子。付瑞海,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我和陳雪音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看到付瑞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皇甫夜不讓他說話,接著說道,“付瑞海,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是不是要說這是曹生明讓你這麼做的,你自己不願意,迫不得已,對不對?我告訴你,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不願意聽。你是個人,難道就沒有主見嗎,別人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嗎?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殺了我,然後交給曹生明曹若燕,邀功求賞。既然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們,當初為什麼不可以放了我父親?”皇甫夜問完以後,看著付瑞海,目光灼灼,質問著他。
“皇甫公子,你不能這樣……”魯望遠聽到皇甫夜這樣說,有點擔心,想勸勸他,可皇甫夜根本就不理會,魯望遠還要再說,卻聽見付瑞海說道-----
“魯大人,不要再說了,皇甫公子說得對,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當初我可以手下留情,現在就不是這樣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對不起皇甫夜,在這裏我隻能說一句對不起,希望你們可以諒解。”付瑞海說完,對著皇甫夜深深一揖。
皇甫夜不以為然,冷哼一聲,說道:“殺了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萬事大吉了麼?如果我殺了你,是不是一句‘對不起’,你就可以死而複生了?”
“皇甫夜,你不可以這樣說,”魯望遠再勸道,看看付瑞海,又看看皇甫夜,說道,“要不是付公子,我們怎麼可能有今天,說不定早就死了?”
“那又怎麼樣,你說得對,如果沒有付瑞海,我可能早就死在曹生明手裏了,不可能活著,就因為這樣,我就要對他感恩戴德嗎?我承認他救過我的命,可他也是我的殺父仇人,就衝這一點,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早晚有一天,我要殺了他,為父報仇。”皇甫夜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付瑞海,卻聽得付瑞海悠悠地說道------
“你是我的對手嗎?不是,你打不過我。當然了,我也不可能殺了你。按理說,一命賠一命,我對不起你,當然就要以死謝罪,可我不能,事情還沒有結束,我不能就這麼死了。皇甫夜,我警告你,從今以後不要來到京城,曹生明雖然死了,還有曹若燕,曹若燕心狠手辣,恐怕不會放過你;哦對了,還有一個歐陽元,他也說過,不會善罷甘休。這次我可以保護你,下次就不太可能了,希望你記住我的話,好自為之。”付瑞海非常認真地說道。
“付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歐陽大人不是何太師的人嗎,怎麼會……”魯望遠不明白其中的關係,急忙問道,“當初在江落城,歐陽大人不就放了他們嗎,現在怎麼會……”
“此一時彼一時,歐陽元是禁仕衛,皇上的人,不是什麼何太師的人。雖然他和何貴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可對於這件事,從來沒有改變主意。如果說陳雪音皇甫夜離開江落城,遠走高飛,看在何貴人的麵子上,歐陽元可以放了他們,不予追究。可他們現在來到了京城,而且何太師保護了他們,就因為這一點,歐陽元非常不滿,覺得是他們連累了何太師、何貴人,自然不會放過他們。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何太師。”付瑞海解釋道。
“原來如此。”魯望遠點點頭,表示理解,這麼說來,歐陽元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隻不過立場不一樣罷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都是迫不得已。
“不過那個歐陽元已經說過了,如果這次皇甫夜走了以後,不再回來,他就可以視而不見。所以我希望魯大人可以好好照顧皇甫公子。”付瑞海懇切地說道。
“付公子,你放心,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好好照顧皇甫夜,你用不著擔心。”魯望遠認真地點點頭,說道,“皇甫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不,我今天一定要見到陳雪音,不然的話,我是不可能離開的。”皇甫夜非常堅定地說道,抬頭看著付瑞海,“趕快把陳雪音交出來,不然的話我會不客氣的。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我就不會動手。殺父之仇我可以暫時放棄,可這件事我不能放棄,今天我無論如何必須見到陳雪音。”
“我不是說過了嗎,陳雪音已經離開了,去了哪裏,我根本就不知道。”付瑞海解釋道,看到皇甫夜還是不相信,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就看看這個吧。”付瑞海說著,把陳雪音寫的信交給了皇甫夜。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皇甫夜看著信,搖著頭,無法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陳雪音不可能離開我的,這不是她寫的。”
“陳雪音的字跡你非常熟悉,這封信是不是她寫的,你應該非常清楚,皇甫夜,不要自欺欺人了。想想你做的事情,如果你是陳雪音,你會怎麼辦?”付瑞海反問道,看著皇甫夜,又說道,“皇甫夜,陳雪音還是放不下你的,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