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承他們回來以後,最舍不得的是尤氏。
“我還能叫您母親嗎?”
尤氏淚眼婆娑,仿佛自己夫君被搶了。
若是她會武,一定要打裴殊瑾一頓。
紀寧承也有一種,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做我繼父的感覺。但好在,陸珍珠也是繼母。
若是親娘的話,他一定要打裴殊瑾一頓。
“還是叫大嫂吧,長嫂如母嘛。”陸珍珠看著懷裏哭的泣不成聲的尤氏,摸了摸她的腦袋。
下意識的,陸珍珠又是一副慈母麵龐。
“我還當他喜歡我,原來是喜歡你。”紀寧袖別別扭扭的哼了一聲,到底眼中帶著不舍。
“你要從寧安侯府出嫁。”紀寧袖說完,看向已經襲爵的兄長,“兄長,再給她添一份嫁妝。”
“祖母,那我以後叫您師娘嗎?”
舟哥兒軟糯糯的聲音響起。
他站在母親的身後,小大人似的看著祖母。
“恩……自然。”
這輩分突然跌了,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好了,你不是最擔心紀寧承上戰場,如今都留在京城,可是沒有危險了。”陸珍珠哄著尤氏。
“是我眼界太小,隻顧小家。”尤氏親眼看到邊關鎮守的將士們,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不是誰都有勇氣做英雄的。”陸珍珠卻覺得這是人之常情,寧安看著嶽母變嫂子,還有點不太習慣,他還要帶妻子回邊關,是能常見的。
“嫂嫂放心,珍珠嫂子有娘家人在的。”
紀寧袖聽到寧安的話,咳了一聲。
“你能打的過他。”
太不自量力了。
“裴兄不會欺負你,他若是傷害你,寧安侯府不會放過他的。”紀寧承此時,隻當她是姐姐。
父親續弦,是為了兒女,本就辜負了她。
人往往會被真誠打動。
京城的婚禮,是按照當地風俗來的。
陸珍珠累的痛並快樂著。
等到了邊關,裴殊瑾做好交接後,又宴請了好友們。就連歌歌都特意來拓餘城,祝福珍珠。
陸珍珠穿著德彰繡坊做的嫁衣,給裴殊瑾搭配了情侶色係,兩個人走在紅布鋪成的路上。
在各位好友的見證下,舉辦了一場婚禮。
陸珍珠還拋了一個繡球。
正好被錢枕朵接到了。
“祝我好運。”
“祝你我都好運。”
陸珍珠給了她一個擁抱,傳遞愉悅的心。
唐宓瑟和蘇桃幾個人拉著陸珍珠喝酒,裴殊瑾自然也有梁將軍和寧安拉著喝酒。
梁將軍入京幾次,看到大將軍娶了寧安侯老夫人,這才明白自己為何受到刁難。
原是他和梁府同姓,大將軍吃醋殃及了他。
那個時候,大將軍就情根深種了。
鬧完洞房,屋中隻剩了陸珍珠和裴殊瑾。
“珍珠,你今日很漂亮。”
“阿瑾,你今日也很帥。”
“我們……歇下吧。”
裴殊瑾抱住陸珍珠,陸珍珠回應著。
“阿瑾,我喜……”
“珍珠,良辰美景,不可辜負。”
兩個人的愛意無需言明,已經淹沒在情海中。
鴛鴦被裏同眠寢,一雙喜燭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