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帳篷內,一道纖瘦的身影被“輕輕”扔在裏麵,伴隨著搖曳的煤油燈,那道身影用力捂著屁股,嘴裏頻頻求饒。
小夥子們害怕長針眼,紛紛回到自己的帳篷裏,獨留攝影師和他的鏡頭。
紀晏的帳篷裏,懇求聲彼此起伏。
景沅的褲子被褪到大腿根,圓潤白皙的屁股輕輕顫著。
“紀晏,你別家暴我。”
“紀晏,求求你留我一條命吧。”
聽到這番話,紀晏被氣笑。
他氣勢雖凶,巴掌卻不舍得實實在在落在景沅的屁股上,半真半假好幾次,才算碰了景沅幾巴掌。
這就給他定罪家暴了?
“留你一條命?”
“留著繼續氣我?”
直播間裏,瞬間湧入大量觀眾。
[臥槽,聽我朋友說,景沅跟紀晏在??]
[這麼勁爆嗎?兩人在帳篷裏幹啥呢?]
[吃瓜吃瓜!]
[紀晏跟景沅沒幹啥,好像在揍對方…]
[笑死了,你們吃瓜的不吃全嗎?小情侶在帳篷裏鬥嘴吵架呢。]
[小景應該有一十四五了吧?怎麼還被老公揍屁股哈哈。]
[景沅太皮了,我要是紀晏我也揍他。]
[那句我是大王的人真是笑噴了。]
景沅很委屈,不理解紀晏為什麼突然揍他。他隻是在跟紀晏玩將軍捉美人的cosplay遊戲,紀晏不喜歡就直說,何必動粗?
他屁股上的肉本來就嫩,紀晏揍這兩下,肯定給他弄紅了。
他趴在氣墊床上,浸濕的眼眶含著淚,委曲求全般朝外麵望去。
當他撞見外麵攝影師鬼鬼祟祟的身影後,更加絕望。
他能看到攝影師意味著對方也能看到他。
這麼說,他被紀晏揍屁股這事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景沅不願再當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一個鯉魚打挺掙紮起來,握緊拳頭去扒紀晏的褲子。
紀晏揍他屁股,讓他名譽掃地,他也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見景沅突然不管不顧地解自己的腰帶,紀晏停下手中的動作怔了怔。
片刻,漆黑沉靜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解個腰帶都能找錯方向,景沅怎麼越來越笨了?
“沅沅。”紀晏悠悠道:“解我的腰帶做什麼?”
[臥槽?解腰帶?小情侶這麼勁爆嗎?]
[這是我免費能看的嗎!]
[好帶感!斯哈斯哈!我喜歡!]
[什麼??這就開始十八禁了?我有點擔心直播間被封。]
景沅累得麵紅耳赤,揚起憤憤的臉頰:“脫你褲子,揍你屁股。”
紀晏表情微微凝固。
緊接著,寬大的手掌握住景沅的拳頭。
“沅沅。”
景沅凶神
惡煞地瞪他:“嗯?()”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不等景沅回應,他已經被紀晏按在氣墊床上。
[哈哈哈哈。]
[大型家暴現場。]
[我的媽呀,笑死我了。]
[景沅想脫紀晏的褲子,居然是為了打紀晏的屁股?]
[他們倆在一起好歡樂啊!]
這個夜晚,帳篷營地好不熱鬧。
在直播機位關閉後,六位年輕的小夥子們有幸見識到一出大戲。半夜三更的時候,那麼可可憐憐的抽噎聲確實聽得挺讓人心疼。
當然,隻有他們知道景沅那張嘴有多欠。
兩人鬧著玩時,景沅瘋狂在紀晏雷點蹦迪,嘲笑對方將近三十歲不如年輕小夥子強壯啦,巴掌軟綿綿的跟沒吃飯一樣啦,一點都不年輕帥氣啦…
他們默默吐槽,都這樣了,紀晏再不管管,天理難容。
而距離這裏十公裏的樹林下,跟拍景沅的大冤種攝影師獨自歎息。
…
很快,為期三天的野外探險結束。堅持到最後的五位嘉賓,隻有景沅和紀晏通過挑戰。
導演為景沅和紀晏頒獎時,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怪怪的,景沅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總帶著幾分幽怨和憋屈。
“咳咳。”導演想起昨日的熱搜。
節目組很感謝紀晏和景沅為節目貢獻的卓越成績,打屁股事件也成功讓節目出圈兒,許多人慕名而來,隻為一睹景沅被揍的片段。
導演想著,小情侶這是還在慪氣呢。
“節目組的終極大獎是豪華七國半月遊!到時節目組會全程跟著兩位直播!”
當導演情緒激昂地講完,景沅和紀晏沒任何特別的反應,表情平靜。
導演:“……”這兩人一點都不配合。
“能折現嗎?”景沅糾結很久,弱弱地問道。
紀晏能出來一十天已經是極限,再出去玩半個月,公司的事情會堆積很多。
當然,他現在也不想跟紀晏出去玩。
紀晏變了,不愛他了。
那晚非常不憐香惜玉,雖然不怎麼疼,但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卻極其凶狠,把他嚇壞了。
到後來,景沅發現紀晏真的生氣了。
導演噎住,賠著笑:“如果有時間,就出去玩唄。”
景沅皺眉:“我們不去了。”
見紀晏沒說話,導演跟節目組商量一下,最終將豪華遊的錢折現送給景沅。景沅也終於露出久違的笑臉,抱著100w獎金笑得跟朵太陽花。
當然,如果大家仔細發現,應該能看到景沅那隻不安分的右腳。
他在故意踩紀晏,心眼挺壞的。
紀晏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跟景沅計較,那晚倒不是他下手狠,隻是被冷冽的表情嚇到了景沅,景沅就連睡著後都在輕輕抽泣。
領完獎,跟其他嘉賓告完別,
() 景沅隨紀晏踏上回家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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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沅一聲不吭地自己收拾行李,難得沒犯懶。望著一反常態的景沅,紀晏在一旁收拾自己的行李,兩人誰都沒跟誰說話。
上來叫他們吃飯的陳天當即在空氣中嗅到一絲詭異。他識相地沒有博存在感,說了句飯已經備好,便悄悄離開。
景沅蹲在衣帽間嘔著氣,趁紀晏去洗澡,他偷偷發了一條朋友圈,僅對紀晏可見。
[我的老公不愛我了。]
…
吃飯時,偌大的歐式長桌完全發揮了它的作用。景沅與紀晏一人一頭,互不幹預。
陳天站在中間,左右為難。
真至於的?
不就是當著全國觀眾的麵吵了架?
小情侶不應該床頭吵架床尾和嗎?
不過也是,那裏荒郊野嶺的,想在床尾合,也挺有難度。
景沅心情很不好,一頓晚餐偷瞄紀晏好幾眼。然而紀晏並沒有看他,專心致誌地吃自己盤子裏的牛排,就好像對麵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他情緒越發低落,匆匆吃了兩口排骨,抹著眼淚跑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