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外麵靜靜的停著一輛保姆車，喬伊用軟件給遠哥劃過去十萬塊錢，帶著程野走向那輛車。
出來的時候，遠哥帶著手也出來，他們男人步子大，很快就超過了喬伊，大塊兒頭路過程野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他一下，程野發火想上前理論，被喬伊拽住了。
遠哥回頭深深的看了喬伊一眼。
喬伊帶著程野上了保姆車。
程野被車裏悠閑坐著的蘇懷瑾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蘇……蘇大哥？”
蘇懷瑾朝他勾了一個笑，態度不算熱情也不算冷淡，拍了拍前麵的座位示意司機開車。
程野反應了好大一會兒才小聲的開口說話：“是你讓後麵的姐姐去幫我的嗎？”
程野跟蘇懷瑾坐在中排，喬伊自己坐在後排。
蘇懷瑾喝了酒，眼睛有些紅，他朝後麵的位置看了一眼，淡淡的說：“是她自己要幫的，跟我沒關係。”
他甚至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事，喬伊是在警察局給他打的電話。
程野輕輕哦了一聲，眼底似乎閃過一絲的失落。
“你叫什麼名字？”蘇懷瑾問。
“程野。”
“多大了了？”
“十九。”
雖然喬伊早就看出來他很年輕，但沒想到他才十九歲，程野說年紀的時候她抬頭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才十九啊？”蘇懷瑾也感歎他的年紀，似乎想起了自己十九歲的時候，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不上學了嗎？”
“高三。”
程野說完又補充道：“我學習不好，上不上都一樣。”他的聲音很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蘇懷瑾看了他一眼：“學，還是要上的，我看你也不是那種特別笨的人，怎麼會學習不好，肯定是因為不用功，心思不往學習上使。”
程野垂下頭，很是慚愧。
蘇懷瑾：“你怎麼會借那些人的錢？”
程野抬頭看他，又默默的把頭垂下去，過了好大一會兒用那種很小的聲音說：“那麼錢我會還你的。”
蘇懷瑾勾了一個笑，抱臂靠在車座上，滿不在乎的樣子：“都說了不是我幫你，是後麵那個女的，你要還錢應該還給她。”
程野轉身朝後麵看了一眼，喬伊閉著眼睛斜靠著一個抱枕，她的頭發長長了，用皮筋綁成一個小揪揪，有碎發垂落下來，蓋在臉頰上。
“你有她的聯係方式麼，我記一下，回頭還她錢。”程野小聲的對蘇懷瑾說。
蘇懷瑾：“你怎麼不直接找她要？這是她的事，我不參與。”
程野遭到拒絕，臉上有些掛不住，顯得十分尷尬。
“151****8688，手機號也是我的微信號。”喬伊驀地開口。
她沒睡著，程野跟蘇懷瑾的對話她全都聽見了。
程野拿出手機，沒讓喬伊再說第二遍便把他的號碼記了下來。
“你同意一下微信。”程野說。
喬伊掏出手機點擊了接受。
她有點犯困，頭也暈，理了一下頭發，強打起精神朝外麵張望了一下：“你在哪下，還去酒吧嗎？”
她看著窗外，程野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她在跟他說話。
反應過來之後趕緊說：“就在酒吧門口吧。”今天是工作不成了，但是他有點事要找老板談。
到了繆斯酒吧門口，司機停了車，程野拉開門下去。
喬伊呼一下的打開車窗，對麵外麵瘦高身影大喊：“喂，我今天幫了你這麼大忙，你就不謝謝姐姐我？”
程野走了一半路又小跑著過來，他看著喬伊，怔愣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著要說的感謝的話。
斟酌了半天，卻隻說了兩個字：“謝謝。”
*
回酒店的路上，喬伊想起程野說謝謝兩個字時別扭又害羞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蘇懷瑾回頭看她一眼，罵了一句神經病。
“你真是個傻大膽，那種情況也敢衝過去，若是警察晚到一會兒，他們的手上若是帶了凶器，你的腦袋現在估計已經搬家了！”剛才當著程野的麵蘇懷瑾不好發作，現在程野不在了，他把心中的怨氣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喬伊有慢性鼻炎，冬季猶愛複發，剛才吹了冷風係鼻子很不舒服，用力吸了吸，低頭去包裏找噴霧劑：“其實我也挺後怕的！”
噴霧劑找到了，她對著鼻孔一個一下， 然後微仰了頭靠在墊子上，車裏頓時彌散開噴霧劑中草藥的味道。
“你也知道我後怕？我看你拽的很呢！救人於危難，是不覺得自己特偉大特英雄特崇高啊？”
喬伊：“行了別說了，人家還是你粉絲呢！”
“你還是我經紀人呢你怎麼不說？”蘇懷瑾低吼。
喬伊擺擺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絕對我魯莽行事，吃喝拉撒全向你彙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