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揚嚐了一口,可能真的是新鮮的,味道還不錯。

“一會約了秦蘭在前麵的一家咖啡店。”江懌邊吃邊拿著手機戳著,“有把握嗎?”

“沒有。”沈清揚搖搖頭,畢竟一個連麵都沒見過的人,她實在沒有信心,況且她當初也是走的堅決,是抱著和過去一段兩段的決心的。

“其實多多剛出生的時候,她和老張一家三口過的還是很幸福的,老張也會在家帶孩子,每次喊他喝酒,都不出來,”江懌說,“後來多多確診了,康複的費用也跟流水似的往外淌,老張一個人忙好幾份工作,一天隻有幾個小時的睡覺時間是躺著的,秦蘭在醫院陪孩子,也是沒日沒夜的,說起來,又是誰的錯呢?”

沈清揚沒說話,這個問題她也回答不上來。

是多多的錯嗎?

可是生病也不是她願意的。

是張開不夠體貼嗎?

可是他已經盡力在生活了。

是秦蘭狠心嗎?

一個年輕的媽媽在醫院裏日複一日的消耗自己,看不到一點生活的希望。

深究起來,又好像誰都沒錯,那又是為什麼日子就越過越苦呢!

“這些多多應該都是明白的吧!可是她也沒辦法。”江懌歎了一口氣,“有時候都是命吧!”

沈清揚掃了他一眼,覺得他今晚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就看看她能不能顧及舊情了吧!”江懌說,“她現在下班過來。”

“我們快點吃。”沈清揚說。

沈清揚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見過秦蘭,她這心情沒有隨之放鬆,反而收的更緊了。

秦蘭已經過上了新的生活,馬上就要迎來自己的新寶寶。

從咖啡店出來,回到冷風凜冽的大街上,沈清揚歎了一口氣, “要走走嗎?”

“你不是冷嗎?”江懌說,“回去吧!”

“太悶了。”沈清揚手放進江懌的外套口袋裏,“這樣就不冷了。”

今晚的江邊還有煙火表演,遠遠的能看見高樓那邊有衝天而起炸開的一朵朵金色的花。

“我們的運氣還不錯,”沈清揚仰頭看著。

“前麵一點看的更清楚。”江懌牽著她繼續往前走,過了這條街一直到了江邊才停下,“就這了。”

“嗯。”沈清揚靠在江邊的堤壩後麵看過去,這個角度能看的挺全了,下麵的小焰火都能看的清。

堤壩的高圍牆還能擋住大半的風,江懌不顧她對美醜的定義,還是堅持用圍巾包住她的腦袋,“不醜,好看。”

“好吧!”沈清揚笑笑沒再拿下來。

“你喜歡看煙火嗎?”江懌問。

“挺喜歡的。”沈清揚說,“不過我喜歡看純色的,銀色的,金的,特別有質感。”

“我什麼樣的都喜歡。”江懌說,“不過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我還特別害怕煙火會掉我腦袋上,燙著我頭發,就一直捂著。”

“那應該很小的時候吧?”沈清揚笑著問。

“嗯,大概五六歲過年的時候,我記得也是這麼冷,我帶著我妹妹去街上湊熱鬧。”江懌說,“回來的時候,家家戶戶都炸起了煙花,特別亮,亮的都看不清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