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程蔓笑著問,“你之前不是每周都來我們飯店吃飯嗎?”

陸平洲側低著頭看向程蔓,明知故問的她被看得心虛,假裝若無其事地轉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他唇角翹起,身體□□,聲音低沉道:“那是為了去見你。”

程蔓頭轉得更開,戰術性摸頭發。

輪到陸平洲發問:“上周我們見麵前,你知道要見的相親對象是誰嗎?”

“你知道嗎?”程蔓轉回頭。

“知道。”他坦然回答,“羅嬸跟我說過。”

“哦。”她又把腦袋轉向了江麵。

br>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陸平洲邊說邊繞著程蔓走了半圈,強勢進入她的視野。

程蔓揚起臉,聲音愉悅問:“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也猜不到。”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我想聽你說。”

程蔓輕聲回答:“知道。”

“哦……”陸平洲拖長聲音,“也就是說,你知道我是誰才答應的相親?”

他的眼睛長得很好,有點像丹鳳眼,但雙眼皮更明顯一些,麵無表情時很有氣勢,盯著人時又很專注。

以至於程蔓抵抗不住,轉開視線才說:“你不也是這樣嗎?”

陸平洲舉一反三問:“是,所以我可以理解為,相親以前你就喜歡我嗎?”

程蔓:“……”

……

到最後,程蔓也沒有回答陸平洲的問題。

但她的態度說明了一切,於是直到走完長江大橋,陸平洲唇角翹起的弧度都沒變過。

長江大橋很長,走完花了他們近兩個小時,從橋上下去後程蔓兩腿酸軟,體力嚴重透支,實在走不動了。

陸平洲倒還好,畢竟是當兵的,這點運動量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但為了照顧程蔓,他忽略了步行返回的選項,給出兩個建議。

第一是找公交站點,坐車返回橋對麵去找地方吃中飯;第二是找公交站點,直接坐車去吃飯的地方。

嗯,不管哪個建議,都要找到公交站點。

但……程蔓問:“公交站點在哪?”

問出這問題真不怪程蔓,臨江市分為三個大區,每個區之間距離甚遠,聯係十分不緊密。步行穿過長江大橋這種“吃飽了撐的”的事,她也是第一次幹,所以真不清楚橋這邊的公交站點在哪。

關鍵時候還得靠陸平洲,他回憶了會說:“那邊應該有個站點,可能要走一兩公裏,你能不能行?要不我背你?”

程蔓不是很行,她以為自己是來約會的,所以腳上穿的是皮鞋,卻沒想到進行了一場拉練,腳底好像被磨出水泡了。

但她有點猶豫:“會不會不太好?”

“這邊人少,應該沒有治安隊,而且就算真

有治安隊,跟他們說明情況就行,沒那麼嚴重。”陸平洲說完,屈起雙膝背對著程蔓。

等了會不見她有動靜,扭頭看去:“嗯?”

程蔓遲疑問:“你不累嗎?”

陸平洲頓了頓說:“你可能對我的職業有誤解。”

“什麼?”

“背著你步行回去我都不會累。”陸平洲很有自信,“要試試嗎?”

“我們還是去公交站坐車吧。”程蔓連忙擺手,老老實實地趴到陸平洲背上。

他雙手往後,從外穿過她的膝蓋窩,將她高高背起,大步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