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1 / 2)

“你們當幹部的都一個個放空炮,我有啥辦法?”白花蛇心灰意冷地說。“熊包,你是死人?你看著她從你碗內搶食嗎?”

“那有啥法子呢?”白花蛇更加裝出一付無可奈何的可憐相說。你他媽沒法了吧!你滿是花花腸子的肚子內有幾兩油還在燒我?你大哥經過的比你見過的還多!哼!他這樣想著,彝子一咯聳說:“辦法多的是!”

“啥法?大哥快給妹子出出點子吧!”白花蛇見把盼人窮激起來了,湊近了。

盼人窮小眼一擠,嘴貼著白花蛇的耳門嘰咕著,白花蛇邊聽邊咬緊後牙,努力點頭。

高歌為了照顧上龍青年們的願望,答應了玲玲的請求,同意結婚到玲玲家中,但他提出不改姓氏。玲玲說:“那有什麼,姓高,姓車還不是你這個人,不過……嗯”她羞澀地小聲說,“將來有了孩子,讓有一個姓車,好承嗣車家門庭。”

“那有什麼不可以的,”高歌爽朗地說,“孩子本來就是咱們共有的嘛!”他們為彼此的融洽和理解歡樂擁抱,彼此的心裏有蜜汁樣幸福流淌。高歌心潮湧動,迫不及待地把手伸進她的衣襟去揉摸那綿軟豐腴的**,玲玲春情蕩漾但不失農村有教養女子的理智,捏著他的手輕聲說:“急什麼?有米還怕做不成熟飯嗎?”

村內開始流傳有關玲玲的閑話,首先傳播這一謠言的是黑胖子鳳竹,她擺著肥臀跑到瘦高個雲芝家,擠眉弄眼把那個頗刺激人的消息告訴她。雲芝馬不停蹄飄一樣來到李嫂家,“哎喲,天大的奇聞,”她神秘兮兮扳住正在淘麥的李嫂的頭耳語,“聽說玲玲被人奸汙了,還墮過胎。”

李嫂一下子甩開她的手,沉著臉喝道:“住口!你聽誰說的?!”

“這……這……”雲芝支吾著,“人家不讓說誰說的。”

“這樣的話都能亂說?誰證明?逮住啦還是捆住啦?玲玲知道了要打你的嘴你受嗎?”

“我隻對你說,又……又沒去告訴別人,再說!這又不是我說的。”

“你再沒去宣揚就好,這話貴賤再不能去亂說,說別人咱拿不準,車老爹和咱是近鄰,那門風正兒八經,玲玲又是在咱眼皮底下長大,這閑話你信?”

“噢!”雲芝摸摸腦袋,若有所悟,“就是嘛,車老爹家教挺嚴,玲玲也很本分嘛!你看我!你看我!”她拍著頭悻悻地走了。

她嚴嚴實實把自己關了一下午。待到天黑,龍南的“翻舌頭板”朱大媽又來找她,“雲芝,聽人說你們隊的玲玲小小年紀就**了!”

“誰說的,有這事嗎?”她真的就不信這謠言了。

“怎麼不是?”朱大媽把眼珠子往兩邊瞥了瞥壓底聲音說,“有人親眼看見,她被人壓在大隊部的炕上,嘴裏塞著毛巾,腳手捆著,要不是來了人,還不知……真難以想象!”她說得有聲有色如耳聞目睹一般。

雲芝懵了,她真不知該相信別人,還是該相信自己。秀梅一聽這謠言,立即把魏峰、畢霞找了來,並通知了冬冬和春蓮,召開一次團支部緊急擴大會議。她先介紹了村內關於玲玲的謠言,然後說:“這肯定是白花蛇搞的鬼,她心懷鬼胎,造謠惑眾。目的是要破壞玲玲和高歌的婚事!”

冬冬說:“那時就不該讓那壞家夥進宣傳隊,不信你看,宣傳隊非讓這壞蛋弄散夥不可。”

春蓮接著說:其實那時讓她進了宣傳隊,也起了‘緩兵’作用,要不然她早作怪了,那壞蛋,好事做不來,做壞事一氣就準。我看既然走了第一步,不如再緩一步,通人給說個好話,先把她穩住,咱也好進行工作。”

一直沉默著的魏峰把桌子一拍氣憤地說:“不行,再不能遷就她。”冬冬插話說:給她說好話?給她個蘿卜!”

魏峰接著說:“現在最緊迫的工作一是辟謠。二是做好對高歌和玲玲的保密工作。三是加速高歌和玲玲婚事的進程,馬上給公社打報告,讓他們提前結婚,到那時生米已成熟飯,她造謠也是張士貴閑辦屁。”

高歌正好去大隊團支部找秀梅和魏峰商量排練的事,站在窗外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聽了去,他像被敲了一悶棍,昏昏暈暈不能自己,跌跌撞撞來到山坡的楊樹林內,綿綿楊葉落了厚厚一層,他“嗵”地往後一躺,雙手枕在頭下癡癡凝望藍天,天高遠而深邃,高飛的鳥兒像小黑點一樣在天際遊動。他不願意相信的事老在頭腦內縈繞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