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攏月確定屋子裏沒有外人之後,立刻按下了暗門的開關,等暗道門一開,她就衝了出去。
在一旁的雙喜,聽到響聲,回過頭來看,發現是秦攏月,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連忙上前對秦攏月說道:“小姐,你快看看,夫人她好像是毒癮犯了。”
其實不用雙喜說,秦攏月就已經猜到了,隻是她不明白,毒癮發作的時候,不是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嗎?現在才下午兩點,毒癮怎麼會提前發作呢?
秦攏月越過雙喜,來到蕭婉兒的跟前,抓著蕭婉兒的手說道:“娘,你怎麼樣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蕭婉兒見到秦攏月之後,緊緊的抓著秦攏月的手,可是狀態卻很不好,嘴裏一會兒說這要吃銀耳羹,讓人給她拿銀耳羹,一會兒又說不要,不要吃銀耳羹,為了孩子,她堅決不能吃。
可是沒一會兒,蕭婉兒又抓著秦攏月的手,讓秦攏月去給她找銀耳羹去,整個人就跟個瘋子一樣。
秦攏月看著蕭婉兒這個樣子,心裏一酸,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
“娘,你堅強一點,熬過去就沒事了,你不是跟我說過,你要好好的守住你和爹爹的孩子嗎?這銀耳羹要是吃下去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很可能就保不住了啊!”秦攏月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秦攏月對著旁邊的清風道長說道:“道長,你能不能先讓我娘暈過去。”
清風道長點了點頭,快速的出手,在蕭婉兒身上點了兩下,蕭婉兒便暈了過去。
秦攏月和墨竹兩人連忙將暈倒的蕭婉兒扶住,放回了床上。
“秦小姐,我隻能暫時讓她陷入昏迷,但是估計她過不了多久,她體內的毒素會將她再次激醒。”清風道長站在一旁對秦攏月說道。
秦攏月點了點頭,她知道清風道長的意思,清風道長這是在告訴她,必須在這段時間內想到辦法,否則他不可能總是點穴讓蕭婉兒昏睡的,這畢竟治標不治本。
“方華,你把雙喜帶到石室裏去,讓雙喜接替夢煙的工作,把夢煙叫出來,這毒藥的情況她比較了解。”秦攏月當機立斷的說道。
方華現在也知道事情有點嚴重了,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當下便帶著雙喜進來了暗道。
“小姐,夫人她不會有事吧!”墨竹擔心的看了一眼在床上的蕭婉兒,對秦攏月說道。沒辦法,剛剛蕭婉兒那癲狂的樣子,到現在還讓她心有餘悸,那個樣子的蕭婉兒根本就和平時那個溫婉可人的蕭婉兒判若兩人,這麼大的變化,那麼扭曲的表情,怎麼能讓她不擔心啊!
若說墨竹之前對春竹還保留著十幾年的姐妹情分,那麼此刻的墨竹,則是真真正正的將春竹給恨上了,因為蕭婉兒現在的樣子,都是春竹一手造成的。
就算春竹有什麼苦衷,她也不打算在原諒她了,夫人平日裏待她們姐妹二人,十幾年來,從來就沒有不好過,春竹將蕭婉兒害成這樣,簡直就是狼心狗肺,白眼狼,狼心狗肺之人,不配和她做姐妹。
秦攏月對於蕭婉兒現在的情況也說不太好,畢竟她不懂醫術,之前清風道長也給蕭婉兒看過,但是卻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毒,更別說治了,好歹夢煙還清楚這藥的毒性之類的,現在也隻能讓夢煙來了,再做決斷了。
“現在我也不太清楚,要等夢煙來了才能知道。”秦攏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墨竹見秦攏月都沒有把握,那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心裏滿滿的都是自責,自己要是早點將春竹不對勁的地方告訴蕭婉兒,這樣蕭婉兒至少會對春竹有所防範,那樣就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了,兩行清淚緩緩的從雙目中落了下來。
秦攏月看著墨竹那自責的神情安慰的說道:“你也別自責,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一個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人,居然是個背叛者,而且你和春竹也是這麼多年的姐妹了,自然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去,這都是我娘命裏該有的劫,你就不要自責了。”
秦攏月的話音剛落,方華就帶著夢煙從暗道裏出來了。
夢煙沒有多說,直接走到床邊,將蕭婉兒的手拿了出來,給蕭婉兒診脈。片刻後將手收了回來。
“我娘現在情況怎麼樣,是什麼原因讓她的毒癮提早發作的?”秦攏月連忙問道。
夢煙歎了口氣說道:“唉,夫人似乎是今天中午吃了什麼東西,所以激發了她體內的毒癮。”
說罷,夢煙看向一旁的墨竹問道:“夫人今天中午都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