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靜麵無表情地坐在客位,看著原本和她平起平坐的女人在此刻跌落塵埃。想起前日老爺差點被她害死,藍靜就氣得渾身發抖,這賤人,不知道是得了誰的命令,把主意都打到老爺身上了,既然這樣,也別怪她落井下石!
秦攏月也跟著就坐,冷眼瞧著這女人還能翻出什麼花來,要不是她現在還不想和拓跋真撕破臉皮,她都想殺了她!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留在父親身邊,太可怕。
葉姨娘被兩個下人按著,動彈不得,她不能用力掙脫,在這些人麵前露了功夫,她更是百口莫辯,更何況,她瞧了瞧身邊的男人,那人一臉麻子,五短身材,在家丁的手下顫抖著,驚嚇的低著頭,差勁的不能再差勁。
葉曉蝶心中卻是冷汗層層,得需要多高明的手段,才能在短短時間內從一個邪魅的翩翩佳公子變著這個猥瑣的買菜的。
腦子還時不時有些暈,葉曉蝶冷冷的看向秦攏月,一雙眼睛裏滿是恨意,都是這個賤人,這個死丫頭,沒想到她竟然陰溝裏翻船,此次都栽在這個賤人手上!她被家丁毫不憐惜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隻有脖子還能轉動,她便惡狠狠的看著秦攏月,眼睛中的怒火像要把她燒掉。
秦攏月毫不在意的和她對視,她看得清她眼中的恨,看得清她眼中的怒火。可是那又怎樣,現在是她被按在地上,要不她當初喪心病狂想要殺她爹,她又何至於下狠心調查她,她要不是拓跋真那個老狗的人,她又何至於用這麼齷齪的手段將她打入塵埃。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秦攏月毫不避諱的看進她的眼睛裏,她眼中直白的寫著得意。
葉曉蝶感受到這樣的情緒更加憤怒,用力掙開了家丁的手,她惡狠狠地衝著秦攏月喊道:“秦攏月你這個賤人,你栽贓……”
葉曉蝶一句話還沒喊完就被秦攏月截了過去。
“三姨娘!” 秦攏月輕輕的一閃身,躲過了葉曉蝶的攻擊,退出了葉曉蝶的攻擊範圍,聲音猛的拔高,纖纖玉指直指葉曉蝶,一臉悲憤地說:“攏月敬你是姨娘,沒想到您竟然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隨後秦攏月還硬是擠出了一副十分痛心的摸樣,吩咐了幾個家丁上前按住三姨娘,奈何現在三姨娘此刻力氣非常之大,他們幾人還按不住她,最後索性一群人一起按住了她,還在驚訝於三姨娘的力道,卻被秦攏月的高聲喚回。
“爹爹才出征幾天,你就如此的耐不住寂寞,竟然和別的男人私會,和別的男人私會就算了,居然還把人帶到了將軍府裏……你真的是讓我們太失望了……”秦攏月突然臉色通紅,像是提及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硜硜癡癡的接不上話。
秦攏月狠狠地咽了一口氣,頓了頓說:“如今你還要誣陷我嗎?這種事情,我還能把你推到男人床上不成!”秦攏月高聲嘶吼著,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
玄風覺得自己憋笑要憋出了內傷,笑的忍不住顫抖,卻還要裝著膽小怕事的樣子。旋風在心中哀嚎:“攝政王啊攝政王,您這王妃能不能再奇葩一點!跟著她辦事簡直要累死啊啊啊啊!”
葉曉蝶被她聲情並茂的表演氣得臉色陣青陣白,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說不出成句的話來。
蕭婉兒冷麵寒霜,也怕她壞了秦攏月的聲譽,平日溫和的大夫人,今日冷言冷語。“都給我住嘴!”她冷冷的掃視堂下,原本竊竊私語的大堂瞬間安靜下來。“將軍府三姨娘葉曉蝶,於今日在府中與……與……”蕭婉兒一時想不起這猥瑣男人的名號,便冷冷的看過去。
玄風馬上會意,戰戰兢兢地說:“我……我是街口賣菜的張小二。”
蕭婉兒翻了翻白眼,接著說:“與街口賣菜的張小二通奸,念在多年姐妹情誼,不處死刑,將三夫人趕出府去,永遠不能回來。將軍府中人,也不能再和她有來往。”
蕭婉兒冷冷的說,有指了幾個家丁:“給葉曉蝶準備一些平民的衣服,一些銀兩,給他們生活去吧。”他似乎疲倦了,揮了揮手,眾人立即把這兩個人都拉了下去。
葉曉蝶拚命的掙紮著,心中滿是絕望。完了,徹底完了。上次辦事不利王爺已經對他極為不滿,現在又被逐出了將軍府,她心中冰涼,不知道她會有什麼下場。王爺在外人看來逍遙自在,與世無爭,隻有他們這些在身邊辦事的人才知道,有些人站在巔峰,手指不染血,身下血流也成河。
“站住!”葉曉蝶心裏滿是絕望的時候,聽見了這一聲熟悉的又冷漠的聲音。他覺得自己這一生從來沒有這麼的狼狽過,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突然看見了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