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才剛有些動作,就被秦攏月叫停了:“你跑什麼呢。”
呼無染直呼無辜:“我哪有跑。”
秦攏月輕哼一聲道:“沒跑就好,我還道堂堂攝政王怎麼會落荒而逃呢。”
呼無染棄了逃跑的念頭,既然這小丫頭給他扣了這麼大的一個高帽,他自然不能逃了,恢複了原本的正經模樣道:“不論遇到什麼事自然都不會落荒而逃,隻不過你瞧著我那模樣,不知心裏又在想著什麼鬼主意,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你說了遇到什麼事都不會落荒而逃哦。”秦攏月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一臉狡黠地道。
呼無染越發覺得他掉進了一個陷阱裏,且越進越深,還沒有退路。
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自然沒有收回的道理,即使知道自己中計,他還是點了點頭。
秦攏月笑得更加奸詐了,“我琢磨著,你和太後以前不是有著一腿。”她注意到呼無染的麵色猛地一沉,又道,“不過我知道現在是沒有了,可是你得聽我說完,不許暴走,不許發脾氣,不許對我冷暴力!”
看來他對這丫頭實在是太縱容了,隻是自己一手寵出來的丫頭,他實在無力駁斥她,隻得任得她胡說八道,對他抹黑。
很滿意他的表現,她繼續道:“其實怪也隻怪你長得過於出色,招人惦記不是。古人雲,優點要善於利用,我瞧那太後至今還對你有那麼一絲意思,不然咱們將計就計,你假裝著在外看上了別的女人,要納進門當妾,但我以死相逼,說什麼也不願意。
這件事最好鬧得大些,最好做到人盡皆知才好,到時候你再在太後麵前埋怨兩句,向她拋幾個媚眼。再把收集到拓跋野和拓跋真的證據不經意地一透露,太後定然不會懷疑。”
說完之後,她一臉得意,不忘向呼無染討獎勵。
呼無染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負心的小女人,他恨不得對她掏心掏肺,現在可好,這小女人鐵了心地要抹黑他的形象,讓他如何是好。
秦攏月仍舊不怕死地道:“對了,人我也給物色好了,就我培養的那群孩子裏,有個叫紫萱的,對你也是有情,也算是了了她的心願,當一次緋聞女友吧。”
對於秦攏月嘴裏不時吐出的新鮮詞彙,呼無染早已見怪不怪了,隻是這緋聞女友……他分明聽出了一絲醋意。
他扶額,對於她培養的那群孩子,他隻是閑來無事的時候會去瞧瞧他們的進度,順便再傳授兩招。隻是那個叫紫萱的,究竟是長是短他都不知道,這丫頭的醋吃得也太無厘頭了吧。
他還沒來得及反駁,她又道:“你難道不想和我過與世無爭的日子?隻要絆倒了太後和拓跋野及拓跋真這日子便唾手可得,你也隻做了一些些小小的犧牲罷了。事情成了之後,我自任你處置。”說完,她媚然一笑,骨子裏的妖媚被她展現得恰到好處,呼無染直接失神。
往後的日子,生兩三個小娃娃,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兒女成雙,鄉間嬉戲。這副場麵實在太過誘人,呼無染被迫無奈點頭,他心想,就算有一日他死了,也是死在這小丫頭手上。
見呼無染點頭,秦攏月斂了臉色,自從她學會迷魂和入心這些技能後,平白的一個表情就能奪人心弦,看來日後不能讓外人看了去。
她三兩下脫離了呼無染箍住的懷抱,既然他已經同意了她的法子,接下來就該精心部署了。從現在開始,他們之間就是水火不容。
直到秦攏月徹底脫離了呼無染的懷抱,他的手上空無一物時他才回過神來。可是她早就逃到了房間的角落裏,他幾步上前就想捉住她。
好哇,膽子越發大了,看來是時候教訓教訓她了,不然都不知道相公為何物了。
秦攏月拂去他又欲攬住自己肩的手,似笑非笑地道:“你可別忘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那負心漢。演戲的最高境界就是連那些下人的眼都要騙過,要是咱們王府裏有奸細這一切不就都白費了嗎?”
這一切不過是她的說辭,呼無染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讓王府裏有旁人奸細的可能呢。呼無染卻還是訕訕地收回手,隻是目光帶著一絲無奈。
秦攏月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打開了書房門,如潑婦罵街般道:“你這負心漢,娶我過門這才多久,你就想著納小妾了,你怎麼這麼心狠!”趁著家仆還沒循聲而來,她又三兩下弄亂了自己盤起的發,眼眶中的淚蓄勢待發,好不可憐。
隻餘得呼無染還未入戲,定定地看著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