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旁邊的女人“謔”的睜了眼,絡腮胡子隻覺周身氣壓驟降,眼前亮光一閃,人就捂著脖子倒在了刀疤臉旁邊,瞬間脖頸處血流如注。
絡腮胡子的男人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女人,這個渾身彌漫殺氣的女人,和剛剛判若兩人。
“大……大哥……大哥……”絡腮胡子對著大門處嘴巴一張一合的,嗓子像漏了氣的風箱,呼呼啦啦的,艱難的發著嘶啞難懂的聲音。
可惜,站在門外的男人,正背對著門向著村子的方向眺望。
女人冷笑著又抹了一刀,迅速將兩人拖到門後藏好後翻身上牆,結果差點沒翻上去。
“我艸!”心裏暗罵一聲,小心躬身躲在房簷下,眼神如鉤子般盯著樹下的精瘦男人。
許久不見兩人出來的精瘦男人,不耐煩的朝院子走去,在靠近院子的時候,男人放慢了腳步隱隱感覺哪裏不對勁。
太靜了,而且總感覺後背一陣陣的發涼,男人猶豫一瞬後,抬起一隻腳跨過門檻。
突然眼前一花,本能的伸出右手格擋,手上傳來劇烈的疼痛。
手背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口處鮮血直流,男人心下大驚,一個閃身跳進了院內。
左手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站穩身形後才看清偷襲自己的人,居然是剛剛被老二一拳打死的村婦。
此時的村婦渾身浴血,整個人彌漫著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根本不是剛才那個跪地求饒的女人。
男人死死盯著女人,女人則不緊不慢的走向大門,扣上了大門,仿佛是怕他會逃走。
就在女人手扶上大門的時候,兩具男人的屍體倒了下來。
“老二,老三!”男人目眥欲裂,痛呼一聲揮劍向女人劈去。
女人拉起身邊的一具屍體擋在身前,男人微愣想收手時已經來不及,刀疤臉的頭應聲落地。
死不瞑目的頭顱咕嚕嚕的滾向男人的腳下。
“不!老三!”男人肝膽俱裂,扔下軟劍去抱地上的頭顱。
就在男人軟劍落地的瞬間,一把短刀飛來直直插入男人的胸口。男人低頭看去,刀柄上歪歪扭扭的刻著三兒。
是老三的短刀,這短刀老二老三一人一把,他親自刻的字。
男人一口鮮血噴出,抱著刀疤臉的頭顱拚命挪到屍體邊,把頭放到屍體旁,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他到死也想不通,他們兄弟三人打家劫舍又不是第一次了,這次怎麼就回不去了,他們怎麼會栽到一個村婦手裏。
女人不屑的撇撇嘴,緩緩走到男人身邊,一把拔出男人身上的短刀。
“哼!也不過如此!”女人冷哼一聲,在男人身上擦幹淨血跡,連同軟劍一起收到身上。
又探手進去,在幾個男人身上挨著摸了個遍,把搜羅到的銀兩全部收入懷中。
女人拍了拍手,提氣背著其中一具屍體,朝外麵山下的樹林走去,男人的腳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