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他一眼,接過邀請函就高昂著頭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裏麵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女士們穿戴著她們最華美的衣飾高舉著香檳談笑風生,燦笑著展示著她們的高雅迷人,男士們西裝革履,嬉笑著向女士們展示他們瀟灑的外表和令人羨慕的頭銜。
方怡今天也有特殊裝扮,白色絲質禮服,黑色流蘇披肩,頭發整齊地梳成了發髻,臉上畫了淡妝,嫻雅迷人。黑白色調的禮服搭配她特有的小麥膚色,更顯極致的風韻,雖然五十出頭,看上去隻有四十左右。
“夫人,請恕在下冒昧,在下古漢,不知道能否有這個榮幸和夫人暢談?”一個身著藏藍色休閑西裝,麵白有須的中年男子走到方怡麵前,禮貌地點了下頭。
方怡見這人五十多歲,氣度不凡,彬彬有禮,最主要的特點是一張刀刻的臉上似飽經滄桑,又似經曆過莫大的苦痛,兩鬢各有一縷白發,更顯得穩重成熟。
“不敢當,我叫方怡。失陪。”禮貌地點了點頭便走開了,她現在對陌生男人的搭訕沒什麼好印象,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古漢臉上出現錯愕的神色,似乎沒有料到自己這麼快就被拒絕了,但馬上就現出喜悅的神色,這位方怡女士……很有個性。
方怡躲閃著在會場裏搜尋著靳天昊的身影,終於,在一處壁畫前找到了他,和他站在一起的,是一個身穿米色削肩禮服的直發美女,溫婉高雅,兩人說說笑笑,偶爾還有些親密的肌膚接觸。
哼,這回讓她逮到了吧!方怡躲在一株一人多高的綠色盆栽後麵,掏出數碼相機,就等著兩人一有不屬於朋友的親密鏡頭立刻拍下來留作證據。
會場主管見一個身穿黑白禮服的女士鬼鬼祟祟,手裏的相機不斷地對準靳天昊,就知道會場混進了無孔不入的記者,走過去攔住方怡的視線道:“不好意思,這裏禁止拍照,如果不合作我們有權收回您的相機。”
然後指指入門處的牌子,隻見上麵寫著“記者與狗仔不得入內”。
方怡明白了,這男的把她當記者了,“我想問一下,記者和狗仔有區別麼?”記者不就是狗仔麼?
主管麵帶嘲諷地笑笑,這個女人還想鬧事麼?“我們好言相告,能主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馬上離開會場的我們尊稱他一聲記者,如果我們好言相勸後不依不撓還呆在會場企圖再次尋找機會偷拍的我們就不客氣地稱呼他一聲狗仔了。”意思是你再不走你就是狗仔,而不是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