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可不知道身下的獵物正在心裏惡狠狠地盤算著二次pk,他現在是滿心疑惑。此刻,石頭灶台裏的小火已經燃燒完畢,隻剩下殘餘的零碎火星微微跳躍,山洞更顯漆黑了。他看不見獵物的模樣,但還是敏銳得感覺到被壓在身下的獵物體型,和他預想的不一樣。一般來說,蛇怪的頭挺大,但身體卻很纖細,而且越到尾端越加細。但身下的這個獵物卻不是,他伸出左手在下方摸了摸,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尾端似乎不是一條細細的尾巴,而是兩截纖細均勻的小腿。可是,蛇怪怎麼會有小腿呢?他疑惑地湊近,嗅了嗅她的味道,沒錯,是很濃烈的蛇腥味,隻是濃腥中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香甜。這股香甜淡淡如絲滑進他的鼻子,似有還無,但卻充滿誘惑力,勾得他心頭發癢,血脈沸騰,連呼吸也不自覺地急促起來。
烈陽很迷茫,他剛剛成年,又一直孤身住在部落外圍,很少接觸部落裏的雌性,因此沒能在第一時間分辨出這種香甜是屬於雌性的獨有誘惑。因為不懂,所以他很困惑,不明白為何自己的身體,會因為這麼淡的一股香甜氣息,產生如此奇怪的變化。
見獵物被自己牢牢按住,無法動彈反抗,他索性收回正在慢慢往上探索的左手,撈起了旁邊的幹草,扔到火星還在跳躍的位置。這堆草很幹,碰到小火星後,就跟春天發芽的小草似地迅速蘇醒,小火星很快變成了大火星。壓下心頭那奇怪的騷動,烈陽有技巧地吹了幾下,火星便借勢重新燃成了火苗。烈陽又摸索了幾根幹樹枝扔過去,把火苗撩撥地更大,打算借著越來越明亮的火光,把身下的怪家夥看個清楚。
晨墨本來是在耐心地等死,可這大力怪隻鎖著她的脖子,但並不用力。她有些奇怪,這怪,似乎真不打算殺她!!心裏滑過一絲疑慮,她有些糊塗,也有一絲僥幸的欣喜:管他什麼原因,隻要大力怪不殺她,她總有機會逃脫。
但很快,她的歡喜就被潑了一盆冷水,因為這大力怪不止壓著她的身體,掐著她的脖子,空下的一隻賊手,居然堂而皇之地撫摸她的身體。不是那種簡單的一筆帶過,而是一寸一寸,由小腿向上,細細撫摸,慢慢遊走,同時還伴隨著急促的呼吸和濃厚的男性氣息,怎麼看,都充滿了不和諧的調戲味兒!!
眼見那隻賊手就要遊走到她飽滿的胸部,繞是再淡定,晨墨臉上的冷漠和無謂,還是瞬間龜裂,心頭一把怒火熊熊燃燒:尼瑪,什麼破遊戲,怪物居然可以猥瑣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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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認定眼前這個大力怪隻是一串虛擬數據,晨墨鐵定會從背包裏摸出她一直珍藏的價值5萬個金幣的終極武器爆雷,一把捏碎和眼前的色怪同歸於盡。
心裏雖然鬱悶得牙癢癢,但是理智的大腦,卻本能地克製住了她的衝動。眼裏泛著怒火,她繃著臉,一麵催眠自己這隻是遊戲,一麵靜靜不動彈,任他的手繼續遊走,耐心地作出馴服狀,等待大力怪能放鬆警惕,那樣她才有機會逃脫。
不過,大力怪的手即將碰觸到她的胸部時,卻突然停下,轉而撩撥起了火堆。晨墨大大鬆了口氣,雖然是在遊戲裏,但她也不希望被繼續非禮。但隨即,她又緊張起來,大力怪居然將她整個抱起,往火堆走去。
難道他想烤了自己?!晨墨的腦袋裏不自覺地閃過這麼個詭異的結論,但立馬被她推翻,按照遊戲的設定,怪物不可能有這種殘忍的虐殺行為。
就在她努力猜測分析時,烈陽已經抱著她到了火堆前,扯開了她身上披著的那層蛇皮。淡黃色的火光,輕輕跳躍,帶著暖暖的溫度,瞬間照亮了兩個人的麵龐。兩人目光相交,藍色的眼瞳與黑色的眼瞳裏,各自映出了彼此的身影。
晨墨的眉隻是微微挑動,眼裏透著訝異:原來自己一直猜錯了,這大力怪是獸人,是npc,難怪他的行為舉止如此反常。
而烈陽卻是渾身一顫,整個人好似被雷劈了一般,滿臉驚惶,肌膚緊繃,全身僵硬,原本扣著晨墨咽喉的右手,非常無措地鬆開。
火光照耀下,那白皙的肌膚、冰冷的黑瞳、小巧精致的鼻子和嬌嫩的粉唇,無一不在告訴他,自己抱著的,是獸人大陸最為珍貴的雌性!
而且還是一個美麗無比的雌性!
他渾身僵直,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缺都在叫囂著,血管裏的熱液也仿佛變得沸騰起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排山倒海般襲向這個剛剛成年的雄性獸人。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不懂這種心髒劇烈跳動的變化究竟代表了什麼,隻是本能地遵從著身體及心靈的渴求,用力地,充滿掠奪性地抱緊眼前這個美麗的雌性,生怕她會突然消失。
直到很久以後,他才領悟,那其實就是生命繁衍的本能,是男女相愛最初的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