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未落,薩思瓦蒂就已經牽起了伽藍的手,她對伽藍的感覺非常好,甚至有些過於好了——在薩思瓦蒂的固有印象中,天部眾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家夥,看不起所有天眾之外的“劣等生物”,就差拿鼻孔指人了,還總是死要麵子犯錯不認。
可是南珈卻十分平和,看著任何人的眼神都沒有區別,而且她還要來緊那羅部拜師呢,所以一定要好好照顧這位外來的客人。
兩人順著人群的方向行走,幾乎是被人潮推到了一片娑羅雙樹林間,薩思瓦蒂帶著伽藍走進這片森林,周圍是載歌載舞的人群,有金綠色的光芒從她們的腳下向上照射,上方是樹木,下方也是樹木,到處都是湧動著的翠綠生命。
伽藍看得目不暇接:“薩瓦河就在這裏嗎?”
薩思瓦蒂自豪地道:“是的,薩瓦河也是來自乳海的聖水,我的名字都是因此而誕生的,薩瓦河流淌在所有的樹木花草枝葉苔蘚之間,隻要有植物,它就無處不在。”
這麼說著,兩人已經到了一株巨大的樹木下,薩思瓦蒂伸出手,輕輕地拉下一枚粗壯的枝條,無數樹葉依附在這枝條上,隨著她的動作而微微顫動,伽藍定睛望去,發現這些樹葉上正滾動著剔透的露珠,隱約反射著金色的光輝。
薩思瓦蒂湊近一枚葉子,吻下了幾顆露水,隨後看向伽藍:“南珈,你看,就是這樣喝,薩瓦河的水是甜的呢。”
伽藍大開眼界,便也學著她的樣子,捧起一枚葉子,輕輕地吮吸,下一刻,清甜的味道立刻滾入了她的口腔,好似還有某種提神醒腦的作用,讓她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薩思瓦蒂更湊近了些,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她隻能貼著伽藍的耳朵道:“怎麼樣,是不是十分清爽?這是隻有節慶日才能飲用的瓊漿,在平時我們可是不能隨意吸吮的,因為它是所有孩子的乳汁,也是所有病人的良藥,得先讓需要的人飲用。”
伽藍便認真地問道:“那豈不是和仙露一樣?”
薩思瓦蒂輕聲笑了:“不是這樣的,薩瓦河水當然比不上長生不死的仙露,它隻有仙露百分之一的力量,但即便如此,也足夠了不起了。”
隨著薩思瓦蒂的笑容,她動聽的聲音與溫暖的氣息便一同淌入了伽藍的耳中,這甚至讓她都產生了一種錯覺——耳道癢癢的,像是要開出一朵花來。
此時不知遠處發生了什麼,人群又掀起一陣陣歡呼,伽藍稍微與女孩拉開一些距離,也再一次看清了她的麵孔,薩思瓦蒂雪白的臉上嫣紅,像是晚霞飛上了白玉,她青金色的眼眸也亮極了,好似能倒影出整片娑羅雙林的光暈。
歡呼聲越來越近了,逐漸把兩人都包裹在其中,但很快的,她們周圍的人群竟然讓出了一條道路,伽藍驚訝地轉過頭,在這分開後的空地上望見了一位熟人。
“母親?”薩思瓦蒂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母親怎麼來了這裏?”
在人群讓開的道路之中,一位白裙女子正款款走來,她的身邊伴隨著六隻孔雀,俱都碩大華美,每隻都有一人高,兩尾白雀在前,四尾青雀在後,隨著前進的步伐,它們抖動著渾身上下的繽紛羽毛,頃刻間便開出一片數十米的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