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55章 跟你說了你還怎麼激動。……(2 / 3)

現在日光剛起來,方忱計劃好了,自然光線下足夠拍至少四五次。

林妄身上畫了傷妝,臉色比平日更蒼白,華貴的青衫染了血汙,嘴角不斷溢出血,唯有一雙眼睛還是清醒幹淨的。

他狼狽踉蹌地躍上屋頂,推開花魁房間的窗,身體的力氣用了個幹淨,幾乎是摔進去的。

何阮棋陰狠的眼神在看清來人後變成了扭曲的愉悅,柔軟的手想落在林妄肩上,又收回來:“是誰傷的你?”

林妄無力地靠在牆上,傷口中了毒,劇痛下手指無意識地輕顫著,啞聲說了女主的名字。

何阮棋眼神癲狂,卻柔情似水地說:“別怕,還有我呢……”

水霧蒸騰,熱氣炙烤得所剩無幾的內力蒸發殆盡,臉頰也泛起病態的潮紅。林妄隻穿裏衣坐在木桶裏,水濕透了衣服,從何阮棋的角度看,身材輪廓一覽無餘。

他仰頭靠在木桶邊緣,昏昏欲睡無力反抗的模樣。

何阮棋在木桶外的小凳上坐著,手臂柔若無骨地搭在桶邊,兩個人的身體有距離,唯一接近林妄的隻有何阮棋抓著藥材的手,一點一點把這些有價無市的寶物扔到水裏,指尖偶爾擦過林妄的發梢和衣角,就輕輕繞一下。

方導對曖|昧戲有自己的風格和喜好,他不喜歡赤|裸直白地讓角色互相觸碰,用刺激的畫麵強行把觀眾拖入場景。

方導更擅長用細膩的暗示和少量的對話引入關係,所有的觸碰都被限製在正常範圍之外,甚至連“正常”都不允許。極端的克製和不正常,反而會激起觀眾的期待。

親密戲尺度很小,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這也是林妄接這個角色的原因。

殷柒受了重傷,連身上的保命家夥都守不住了,何阮棋手裏把玩著一隻金色的發釵,用鋒利的那邊壓在林妄臉上,緩慢地順著下頜劃到喉結,挑開領口,露出肌理清晰的胸膛。

何阮棋握住林妄的一縷發梢,慢慢靠近林妄的臉,漂亮的臉上滿是著迷:“柒兒,我看著你長大,撿你時不過是個兩三歲的娃娃,如今竟也如此……如此讓人心神蕩漾。”

林妄睜開眼睛,眼底一片平靜裏甚至透出些許無聊,唇角輕輕彎了下,聲音虛弱玩味:“姨娘為何這樣說?”

一聲“姨娘”,把何阮棋臉上的笑喊沒個幹幹淨淨。

她一掌拍在水上,內力撞著林妄胸口的傷,霎時吐出一口血來。

“柒兒野慣了,無礙,我重新教你伺候人的規矩。”何阮棋握緊釵子,在林妄脖子上一筆一筆刻下自己的名字,血霎時流了下來。

“二十多年過去,姨娘還是這麼喜歡教規矩。”林妄衣襟被撕開,胸口輕輕起伏著,手緩慢地抬出水麵,何阮棋下意識後退了一點,等林妄無力地摩痧了一下發釵的邊緣,才敢靠近。

水波蕩漾間,她隔著半寸的距離描摹林妄的傷口,看林妄沒有疼痛的表現,就又在他胸口寫字,聲線溫柔地訴說著壓抑變|態的愛。

林妄從始至終安靜地看著她,等這位自稱可以為他去死的女人彎腰想給他穿上琵琶骨的時候,用手貫穿了她的胸口。

鏡頭從何阮棋臉上挪到窗台旁的石蒜花,猩紅的花一朵朵綻放,染了一池的水,也染紅了林妄的身體。

林妄喂給何阮棋一顆紅色的藥丸,百無聊賴地歪頭看她的眼睛,笑意滿滿地開口:“姨娘養我幾年,我日後便養姨娘幾年。死人不能養,所以姨娘還活著,還清醒,隻是不能動,不能說……是不是像我小時候一樣,姨娘?”

“哢——”

林妄趕緊從浴桶裏站起來,不為別的,太冷了。

布景的地方沒暖氣,小太陽這樣的取暖器也不能擺太近,室溫也就零上幾度,熱氣都是人造的。

水一開始還是熱的,沒一會兒就冷透了,劇組沒那條件時刻燒這麼一大桶水,副導演準備的時候為了讓林妄少遭罪,何阮棋劇情裏添的水都是真熱水。

但沒兩下就添沒了,林妄隻能硬著頭皮忍。

方忱臉色看著不太好,林妄就知道還得繼續拍,在心裏琢磨著回去喝兩天感冒靈,別感冒耽誤進度了。

一喊哢孟小晚就趕緊跑過來給林妄披上衣服,倆暖手寶一起塞他懷裏,熱水倒好遞給林妄,跟他一起站鏡頭後麵看回放。

方忱指著殷柒被挑起下巴那段說:“冷也忍著,這一段嘴唇抖的太厲害,不像疼的,純冷的。”

林妄喝了一大口熱水,咽下去才說:“我再試試。”

前前後後正戲加補拍,林妄在水裏泡了一個多小時,那邊緊著燒水也供應不上,反而一冷一熱的,更折騰人,這段拍完,卸完妝林妄嘴唇都紫了。

何阮棋都忍不住說:“後麵都不忍心挑你下巴了,我坐旁邊看著都冷。”

釵子是金屬,這個溫度下跟小冰塊似的,林妄本來就冷,下巴一挨著釵子就控製不住抖,因為這個重拍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