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天在外麵吃,林妄也沒覺得麻煩,和熟人一起的局怎麼都是舒服的,何況今天還有池淵。
“林哥池哥,下回再吃飯咱誰也別帶苗傾鶴!這個菜雞!”陶允晴坐在駕駛位一下下指著副駕駛哼哼唧唧一會哭一會笑的苗傾鶴,又嫌棄又無語。
林妄從車門外彎腰幫苗傾鶴係安全帶,問陶允晴:“我中途出去接了個電話,他是不是又喝了?”
“兩瓶,”池淵站在林妄身後,抬腿把苗傾鶴伸出來的腳踢了回去,“又吹了兩瓶。”
林妄笑了聲:“這點量還吹呢。”
幾個人先把苗傾鶴送回了酒店,他經紀人不放心今天跟過來了,在酒店待一天了。看見池淵激動地跑過來握了半天手,林妄提醒他苗傾鶴要從沙發上出溜下去了才回身薅住。
“傾鶴能交到你們這些朋友我就放心了!”
“客氣了,”這種社交場合林妄習慣性擋在池淵前麵,幫他說場麵話,“傾鶴就交給你照顧了,天太晚了,我們也先回去了。”
出了酒店陶允晴一個人
開車回家,池淵今天出門開的是林漢川的車,林妄跟他一起回去。
路上池淵皺著眉說了好幾次身上有酒味,林妄低頭聞了聞,也跟著皺眉:“火鍋味也不小,回家先洗個澡換衣服,不然沒法睡了。”
這個時間商場都關門了,林妄一路也沒看見能有賣衣服的,池淵看出他想什麼呢,說自己帶換洗衣服了。
到家郎芝和林漢川都還沒睡,問倆人出去玩餓不餓,林妄邊給池淵拿拖鞋邊說:“剛吃了飯回來的,一點也不餓,你們倆早點睡吧。”
郎芝心細,問池淵:“是不是冷壞了,來了也沒帶兩件厚外套,臉都凍白了。”
池淵眨著眼睛說:“姨,我不冷。”
給郎芝心疼壞了,轉身叮囑林妄:“你明天也沒事,帶小池買幾件衣服去,現在不都流行情侶裝嗎,多挑幾件,挑貴的,暖和。”
林妄答應了,忍著笑說:“他本來就白淨,不是凍的。”
是不是凍的還真不一定,池淵那件小外套薄的跟張紙似的,除了好看也沒別的作用了。
誰讓池老板這一趟就是為了開花兒去的,壓根沒打算保暖。
池淵先洗完澡去臥室待著了,林妄從浴室出來池淵還在床邊坐著,頭發濕乎乎地往下滴水。
林妄心領神會地拿了吹風筒幫他吹幹了,等到池淵給林妄吹,池淵手搭在林妄脖子上輕輕摸了摸。
力道有點癢,林妄沒躲,還往後靠了一下,說:“快點吹,吹好了睡覺,挺晚了池老板。”
“出息了。”池淵挺低地笑了聲,彎腰在林妄耳朵上親了一下,才直起身若無其事地繼續給林妄吹頭發。
放以前池淵要是“伺候”林妄點什麼,林妄能渾身硬繃繃像根棍兒似的,今天這麼放鬆,可不是出息了。
頭發吹得幹爽了,林妄按了下燈的開關。
“啪”的一聲,臥室裏光線都順著聲音溜走了,留下小別數日的倆人在一床被子裏麵對麵。
臥室裏黑漆漆的,連對方五官都看不真切,這時候聽覺和觸覺就敏感了,連胸腔的起伏和呼出的細微熱氣都能感受到,碰到皮膚上,激起淺淺的戰栗。
“睡吧,”林妄手搭到池淵手背上,輕輕捏了捏,聲音壓低,“不是說跟我一起能睡得好麼。”
池淵抽出手攬住林妄的腰,身體往下蹭,腦袋離開枕頭抵在林妄頸窩裏,把自己整個埋在林妄身上,聲音含糊不清:“你抱著我睡……”
說話時候嘴唇一下下蹭著林妄的喉結和脖子,又熱又軟,鼻尖呼吸時的熱氣輕輕灑在皮|肉上,還很癢。
林妄下巴往上仰了仰,喉結滾動,聲音有點啞了,在夜裏聽著尤其動人:“……你這樣我怎麼睡。”
腰上的手漸漸用力,壓著林妄往前麵擠,林妄的手摟住池淵的後背,下巴被池淵的頭發弄得癢癢的。
兩具充滿力量的男性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溫度不受控製地上升,池淵還嫌不夠似的抬起腿,溫熱的腳踝壓在林妄小腿上。睡褲被勾到膝蓋上,皮膚貼著皮膚,沒有一點阻隔。
看著像池淵藏在林妄懷裏,實則把林妄從頭到腳緊緊鎖在自己身上。
林妄呼吸有點急了,但這是他家,家裏除了自己還有長輩,怎麼都不可能滿足自己、滿足池淵什麼。
情緒和體溫一起繃著,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十來天沒見的兩個人失控。緊張到極點的瞬間,林妄喉結一濕,壓在他後背的手用力按了一下,林妄身體往前拱的趨勢下膝蓋無意識地壓住了池淵的腰。
池淵的聲音從頸側順著下頜往上攀,潮|熱壓抑:“哥,答應我的獎狀,什麼時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