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現任家主乃是秦家二爺,
秦歸川,
秦忠華老爺子的次子,
年齡比他大20歲左右,但輩分卻和他是一輩人,
秦老過世,現在的秦家也每況愈下,不負昔年榮光了,
所有生活在秦係這棵參天大樹之下的官員,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那場地震的波及,
沒有了秦老的秦家,就是一隻沒有了爪牙的猛虎!
老一輩的人不會再給他們麵子,
這對任何一個家族來說都是致命的,
自然,秦家也無法繼續支撐李然更進一步,
因為江家陳家與其他的政治家族都不會同意,
對手太多,李然的前路根本就是一步死棋,
這些道理,他心裏一直都跟明鏡似得,
隻不過李然此人並不壞,他自然也不介意與他共事一場,
看著李然滿頭冷汗麵色蒼白的模樣,他心裏其實也挺為其悲哀的,
權利是一把多刃劍,能傷敵也能傷己
有些人可以執掌權利,有些人......卻隻能淪為被權利控製的奴隸!
“真的不能幫我這一次麼?......我對你們,應該也是有用的......”,
李然壓低了聲音,眼神當中帶著一絲渴求和瘋狂之色,看的謝博文在內心之中暗自皺眉不已,
這權利二字,當真讓人如此癡迷麼?
“你有些高估我了啊......李書記,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打鐵還需自身硬,但是眼前的李然明顯不夠硬,
他連一些政治大家族的視野當中都進不去,哪怕他已經身居副部級職務!
李然盯著自己手中茶杯杯底的那一片茶葉,久久都不曾作聲,
或許這三十萬一片的茶葉,此刻他喝起來也是酸澀不已......
這一夜,謝博文沒有打擾李然,自顧自的洗漱睡覺,
留下他在這市委三號客廳裏麵獨坐,
次日一早,謝博文出門準備上班之時,李然依舊呆坐在沙發上麵,
看的他無奈搖頭,歎息一聲,無盡唏噓,
“李書記,不管怎樣,你都還是在職的省委常委,天雲市委書記,我們該工作了......”,
李然好似終於回過神來似得,木訥的點點頭,便與他一道出了門,
對於李然,謝博文沒什麼好說的,
他一個人,代表不了整座四九城,
即便是周叔三個月後前往燕京任職常務委員也不行,
大家鬥爭可以,不能搞權利的私相授受,
把權力交接到一個廢物手上明顯是不行的,
這是大家默契遵守的底線,也是政治規矩!
李然在往前一步的位置已經是正部級省長職位,
華夏頂端的兩百人之一,
這樣的位置,怎麼可能輪得到他一個沒什麼能力的人去坐,
燕京城內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市委三號車內,謝博文拿著報紙,心中為李然默哀了一分鍾,
不過一轉頭他就開始為自己默哀了起來......
蔥山省兩位省委副書記,一位是駱係的人,一位是陳家的人,
未來三月,周叔會被這兩人給盯得死死的,騰不出手來扶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