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目光坦然,
眼睛裏沒有報複的快感,也沒有對於駱家的痛恨,
有的隻是一片淡然如水的惋惜,
看的謝博文心中暗笑:“這老小子,還挺能裝......”,
駱東明苦澀一笑,讓出了門前位置,
江流楓不過一個小小的市局局長,他可以隨意嗬斥甚至不配合工作,
但王政,已經不是他一個紀委辦公室主任能對抗的了,
省委常委,天雲市委書記,
這十個字不是他一個駱東明能無視的,
王政坦然一笑,從懷裏拿出了一份證據原件,
這就是周長生書記留給駱家的那個教訓,謝博文也看過原件,
駱山河的查處權限不在他們天雲,
王政自然也不會和他多費唇舌,
“這份文件是什麼想必駱老曾經也看到過,我就不多說了。”,
“最遲初二,我希望這件事情能有個結果。”,
扭頭看向駱東明,王政冷笑一聲:“黑的它就是黑的,白不了!”,
瀟灑了拍了拍江流楓的肩膀,王政重新回到了車裏,
邊走還邊搓著雙手,口中罵道:“媽的,凍死老子了......”,
駱山河麵色蒼白,不見血色,
見到白老過來,不由動手撣了撣肩膀上與頭上的積雪,
可能是在維護自己最後的體麵,
“墨軒老哥,新年快樂啊......”,
白老看著眼前的這群人,目露遺憾的長歎了一口氣,
“我早就勸過你不要和陳家走的太近......”,
“你自己想想,上麵是不可能放任一群不守規矩的人一直鬧騰的。”,
“不動手,隻是怕影響太大,沒到時間罷了......”,
白老與駱山河明顯也是老相識了,言語之間倒也非常直接,
駱山河淒慘一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眸中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癲狂!
“我有錯嗎?”,
“我隻是想不通,為何他陳半城就能平安無事,反倒是我駱家要成為炮灰!”,
“那燕京,他們那群人坐的也夠久了......”,
“憑什麼我駱家後人生來就要低人一等?”,
“眼前這幾個年輕人,哪一個能比得上我?”,
“憑什麼他們生來就走到了我老頭子一生奮鬥的終點?”,
謝博文看著眼前近乎瘋狂的老人,與秦冰江流楓對視一眼,
各自目露不屑的冷笑搖頭,不過沒有都接話,
白老一把拉過江流楓,扯開了他的上衣,指著肩膀處的一處傷疤問道:“這夠不夠?”,
“江小子邊境警察出身,25歲身中六槍六彈,你駱家有人做得到?”,
“謝小子就更不用說了,投資上萬億扶持扶搖集團,讓我們國家不用再遭受西方的石油桎梏。”
“這一樁樁一件件你駱家有人能做到嗎?”,
“你做不到!”,
怒聲訓斥一番,白老也不由喘起了粗氣,眼中全是對駱山河的失望之色,
謝博文抬手將江流楓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朝著秦冰與江流楓使了個眼色,
留在此地意義不大,今天他還有事情要做,忙得很,
“白老,我送您回去。”,
老爺子點點頭,再次遺憾的看了一眼駱山河,被謝博文攙扶著回到了車上,
駱山河此人,沒救了,
喪失理想,喪失信念,
言談之間全是對製度的指責,認為國家都應該圍著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