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1 / 2)

不出本大小姐所料,我的義父趙景天一腳把房門踢開,帶著一幫侍衛大步跨了進來。待他看到床上****著上半身的淩子毅和抱著被子遮住胸前、縮在床上的一角裏衣衫不整的我的時候,馬上把頭別到一邊去,一旁的眾人自然也都不敢向前看。

義父問道:“月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義父,淩師兄他……他……”我抽抽搭搭地從牙縫中咬出這麼幾個字來。一個好的凶手可不能表現得太流利、太自然。

義父似乎明白了什麼,他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婢女馬上拿了兩件大衣走了過了,一個蓋住淩子毅,一個把我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義父這才走過來,驚異地望著床上已經死了的淩子毅和滿頭蓬亂的我,問道:“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毅兒剛才,可是在行夫妻之事?怎麼現在毅兒他……已經身亡了?”

我滿腦的黑線,暈,夫妻之事?我與他根本不是夫妻!

現在,我應該表現出一個古代的黃花閨女應有的風範才是。

於是,我幽幽地說道:“義父,月兒和淩師兄他……並沒有做出……苟合之事,是淩師兄他意圖……意圖……月兒……”我越說越小聲,並把頭埋得低低的,相信不是傻子都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義父果然勃然大怒:“淩子毅這個畜生!老夫真是看錯人了!”

我連忙兩眼汪汪地勸義父:“義父,您別生氣了,月兒該死!月兒剛才失手……把淩師兄……殺了……”於是,我繼續用幽怨的語氣把“整件事”說了一次。當然,這裏的“整件事”,包括前麵淩子毅把我騙過來淩雲樓然後意圖殺害和強奸我的事實,和後麵我在反抗中拔下頭上的發釵失手刺死淩子毅的捏造的事實。中間那些不應該說的,包括我拔斷淩子毅的骨頭和吸了他的內力這些,自然就不能說出來了。

義父聽完我所敘述的之後,將信將疑,“你說的是真的嗎,月兒?”說完,他銳利地盯著我的雙眼,果然是隻謹慎的老狐狸啊!

我毫不畏懼地用無辜的眼神對上義父如鷹般的眼神。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是最不能騙人的,這些話說得不錯。但是反過來就是,隻要連眼神都可以偽裝得了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人是騙不了的了。

義父這雙利眸,也許識破了許多的謊言和偽裝的人,但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碰巧天生就是一個連眼神都可以偽裝的人。前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暗殺的對象因此而被我殺害,看來今世也注定是這樣。

隻是,就算我得手一千次、一萬次又如何?隻要有一次的失手,便必死無疑,我當然做什麼都要確保萬無一失。

我用雖然很微弱、很幽怨,但卻很堅定地語氣回答義父:“月兒所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絲毫的欺瞞義父。”

義父盯著我的雙眼看了一會兒,然後移開了他的目光,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哼,不用看了,我都布置好的了,我就不信,我趙曦月做事,會留下什麼破綻來給別人發現。最後,從義父的神情中,我看得出來,他已經相信了我所說的話。

義父歎了一口氣,“唉,毅兒這孩子,老夫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啊!”

“義父,您別生氣了,淩師兄已經死了。望義父看在我和淩師兄他畢竟師兄妹一場的分上,讓我把他……安葬了吧!”我顫抖著聲音請求道。

“唉,去吧!明天的比試就取消了,月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飛月山莊當之無愧的首席大弟子了。”義父手一揮,轉身離去了。

我用手輕輕地撫摩著這塊新立的石碑,上麵寫著“飛月山莊弟子淩子毅之墓”。淩子毅的最後葬身之地就在飛月山莊內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在一個涼亭旁邊。

本來,飛月山莊內是不允許有墓碑這樣刹風景的東西存在的,但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義父終於答應破例把淩子毅安葬在這裏。淩子毅啊淩子毅,我趙曦月這也還算對得起你了。

涼亭東、西、北三麵被一個波光粼粼、清澈見底的湖泊包圍住,南麵則是一片百花的海洋。

微風徐來,令人心曠神怡。

沒錯,這裏就是我第一次見到淩子毅的地方。

我施展輕功,足尖輕點湖麵,飛身到了湖的對岸,來到了整個飛月山莊裏最高的那棵樹下。提氣,一下子飛上了樹,坐到了七歲那年我和淩子毅一起坐過的那段樹枝上,鳥瞰著飛月山莊的全景,不禁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