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看來在下今天,終於有這個榮幸與月盟主你交手了,不過,在此之前,在下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月盟主你的,希望你會喜歡!”翡晗暝繼續慢條斯理地搖著他手中的蝕骨精剛黑錦扇,朝我陰冷邪肆地笑道,“既然月盟主你那麼喜歡打的話,在下今天,就讓月盟主你徹底地過過癮罷!”
話音剛落,我便驚覺自己已經陷入了重重的包圍圈之中,數不清的臉色陰沉、眼神陰冷的悲魔山莊弟子,霎時間便圍困住了我。
哼!真替你們這班人感到悲哀,跟了個這麼不愛惜下屬的生命的主人。翡晗暝,你為了生擒住我一個人,竟然打算白白地犧牲你這麼多座下弟子的性命,你實在是隻有一個詞語可以形容,那就是——下賤!
“很好,那麼,就來罷!”眸色倏然加深,我的眼中又閃過了嗜血殘忍的光芒。我平日裏一般都是不帶佩劍的,所以我便一把抽出了懸掛在身側的那把小巧玲瓏的絹花雨傘,緩緩地朝後打開。茉濱位於天乾王朝東部的沿海之地,因為沿海的地理位置,水汽一般都比較多,常常下雨,所以我一般都會帶一把小巧的絹花雨傘在身。
真是夠了,廢話少講,居然敢在這荒山野嶺裏麵浪費我的時間,哼!通通都不要命了!
我倏然飛身而起,那班悲魔山莊的弟子便全部都一擁而上,寒光閃閃的劍鋒,便通通都直直地向我刺來。我稍稍用力把手中抓著的絹花雨傘,輕輕地一旋轉,八根傘骨便馬上化作最淩厲萬分的暗器,朝著四麵八方直生生地飛射而出,每一根傘骨都在突然之間一連橫穿了幾個悲魔山莊弟子的身體。頓時,我身旁的包圍圈,便馬上整齊地倒下了一大片。
雖然倒下了一大片,但那些身著黑衣的悲魔山莊的弟子,還是源源不斷地朝我湧來。看來翡晗暝平日裏麵對他的弟子們真是教導有方,這麼愚蠢、這麼無聊的任務,都有這麼多忠心耿耿的死士來為他效勞。
那麼好吧,既然你們都那麼想死的話,本小姐,便讓你們死得更痛快一些罷!
我嘴角上挑,微微一笑,便瞬間飛身立在了那些齊刷刷地朝我橫刺過來的無數個劍尖的交接處,左腳尖輕輕往下一踏,那手持佩劍的悲魔山莊弟子,便全都被震得倒地而下。揚起手中的那支光禿禿的傘杆,我把它當作是神兵利器般的佩劍一樣,瀟灑決然地飛舞著、砍殺著,不出半刻鍾,那些其餘的悲魔山莊弟子,都全部都死傷在我的“鳳舞九天”之下。
好家夥,連重傷至死,都還是連吭都不吭一下,看來平時真是訓練有素。真是太可惜了,當初你們如果選擇拜入我玄隱門的門下的話,今天你們或許就不是這個悲慘的結果。
“怎麼樣,翡大莊主,還有人麼?”我用手中的傘杆指著翡晗暝,輕蔑地問道。右手倏然一用力,那柄細細的竹製的傘杆,便馬上化作最纖細萬分的粉末,簌簌而落,又瞬間被掠過的微風吹散在空氣裏麵,仿佛真的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翡晗暝不置可否地微微側過了頭,還是悠閑地輕搖著手中的蝕骨精剛黑錦扇。說時遲那時快,我冷笑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朝右閃側了一下,三道淩厲而陰狠的飛鏢,閃著冷森森的寒光,就在那個時候從我的身後朝我飛射而來,被我靈敏巧妙地躲避了過去。
早就料到,悲魔山莊的人不可能單單隻是光明正大地圍攻的,背後放冷箭暗器,是他們一貫的作風,要是哪天有人碰上了一個不放暗器進攻的悲魔山莊的弟子,那真是件稀奇事兒了。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徒勞無功,白白費了一條性命罷了。就在身體朝右閃側的傾斜勢能之際,我反手一掌,隔空便直直地拍向那個朝我放暗器飛鏢的悲魔山莊的弟子。隻聽見密林雜草之中,兀然傳來重物倒地之聲,便再也無任何聲息。這些都僅僅隻是一秒鍾之內的事情,我又迅速地把身體轉正,還沒有收回的右掌又順勢拍向了翡晗暝。
“哼!翡晗暝,受死吧……啊!”掌氣凝聚,還沒有來得及淋漓盡致地噴薄而出的時候,我便卒不及防地被前方直生生朝我射來的三枚粹毒毫毛細針穿胸而過,驚呼一聲,猝然向後倒地。
“月盟主武功蓋世,可惜啊……就是江湖經驗不足而已,你自以為是那捕了鳴蟬的螳螂,卻殊不知還有黃雀在後。”翡晗暝悠閑釋然地站了起來,朝倒在地上的我慢條斯理地度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