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是相互之間毫無交集的兩個男人,卻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就在這間簡陋的小屋內彼此地打量著,相互地對峙著。
終於,李若寒身旁的一個隨從終於反應了過來,臉色一變,凶神惡煞地對屋內的所有人大聲喝道:“大膽!見了當今皇上,竟然還不下跪?!全部都不要命了?!你們現在已經被禦林軍重重包圍了,今天一個人也別想逃走!”
“不必了!”李若寒一揮手,口中沉聲喝道。
那隨從立即嚇得灰溜溜地退後到了一邊,聽後李若寒的發落。
李若寒向前跨了一步,一臉陰鬱地盯著燕無痕的臉龐,口中沉聲說道:“你就是燕無痕。”
不是用了一個疑問句,而是用了一個肯定句,因為他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眼前的這個如此氣度不凡的男人,就是他派人追查盯梢已久的傲鷹堡堡主——燕無痕。
“在下正是。”燕無痕簡介地承認道,並沒有作過多的解釋。
“月修羅是誰?”李若寒直接問道,他同樣也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燕無痕,與那傳說中的月修羅,一定大有關係。
“月修羅?皇上,你是說月兒嗎?”燕無痕嘴角忽然扯起一個淡淡的微笑,那笑容,竟如月華初顯,融融浸浸,飄渺優美,使人不自覺地沉浸其中。
但在李若寒的眼中看來,那優雅大方、從容不迫的笑容中,竟然仿佛帶著絲絲勝利的光芒在閃爍,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諷然。
“月兒她,是在下的娘子,是在下最深愛的女人。”燕無痕向李若寒從容不迫地說道。
也許,是時候了,是時候,揭開這一切的真相,讓李若寒他,也知曉這一切的時候了。
“至於她的身份,她是現任的武林盟主,也曾……做過一段時間的當今皇後。”
仿佛瞬間五雷轟頂,李若寒險些向後踉蹌了好幾步,臉色猛然“唰”地一聲變得慘白,薄唇顫栗了好幾下,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月兒真的就是月修羅?!
月兒已經嫁給了第二個男人為妻?!
月兒她……不顧一切地離開朕,就是為了回到這個男人的身邊?!
“皇上,自從月兒與在下成親之後,有樣物件,月兒就一直想扔掉,但由於這樣物件實在是太貴重,於是在下便阻止她扔掉此物件,替她保管了起來。現在,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燕無痕臉上的淡淡笑容更加的明顯了,是的,他早就贏了這場男人之間的鬥爭了,不是麼?
同樣都是如此地深愛著月兒,同樣都愛月兒愛得如此的刻骨銘心,但是月兒的愛,是他的;月兒的心,一直都在他的身上,難道不是麼?
他從衣內掏出了一枚流光溢彩、價值連城的圓形漢白玉玉佩。
隻見那玉佩由白璧無瑕的漢白玉雕成,分為內外兩圈,內圈透雕著一條威風凜凜的遊龍,外圈透雕這一隻飛鳳,站在那隻遊龍的爪上,鳳冠和尾羽上下延伸成了卷雲紋的形狀,把外圈的空間填滿,飛鳳回眸佇立,與遊龍對視,鏤雕精細,華美無比,赫然,就是天乾王朝曆代正宮皇後娘娘的鳳印——飛鳳之令!
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燕無痕倒是一臉從容不迫地把飛鳳之令放回李若寒手中,李若寒驚駭萬分、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手中的飛鳳之令,暴怒的咆哮,脫口而出:
“月兒的鳳印怎麼會在你的身上?!哼,朕憑什麼要相信你剛才所說的話?!”
“皇上,這位燕公子,恐怕並沒有騙您,屬下看過了皇上您發的懸賞通緝令,也認識皇上您要懸賞通緝的那個女子。如果,月修羅就是玄隱門的門主、現任的武林盟主的話,恐怕,她就是七王爺的曦月郡主,也就是當今的皇後娘娘。”一旁的陳騫突然開口說道。
李若寒一聽到他的聲音,一直死死地盯著燕無痕的目光,猛然落在了他的身上,心中又是猛的一驚,失聲說道:“知騫!”
“皇上,是屬下,屬下在靳王府做臥底失敗之後,並沒有被殺死,是曦月郡主她識破了屬下,又放過了屬下一命。”陳騫,也就是“天影”十大高手之一、當朝鍾大將軍之子鍾知騫,朝李若寒半跪行禮道,並把當年所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李若寒。
“知騫,你……你……”李若寒驚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一切早就是預謀已久!原來,月兒一開始就是在騙朕!原來,朕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