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疇神情微頓,就那麼靜默地看著她。
昏暗的燈光下,上麵強健精壯的郎君不再動,下麵嬌軟柔豔的小娘子咬著唇,兩個人視線交融間,默契便這麼滋生了。
過了片刻,阿疇終於俯首下來,他用自己的牙齒輕壓在希錦彈軟如水的肌膚上,之後低聲道:“我要吃了你。”
聲音很低,很啞。
希錦便用手輕推他硬實的肩膀,之後道:“你,你走開,你這頭大餓狼!”
她這麼說時,還有些僵硬,看起來略顯生疏。
阿疇略默了默,墨黑的眸子在片刻的安靜後,卻是驟然俯首下來,之後輕咬,口中還道:“哪裏來的小娘子,竟如此香美!”
希錦心想,呀,他上道了!
於是她連忙道:“你,你這妖精,你不要靠近我!”
阿疇:“……”
妖精?
他額頭微抽,不過到底是道:“我就要靠近你!”
希錦便泫然欲泣起來:“我這麼嬌美柔弱的小娘子,你這妖精生得如此猙獰醜陋,竟想覬覦我的身子,要把我拖回府中嗎?”
阿疇:“對,我要吃了你。”
希錦便仰起頸子,哭著道:“我是好人家的女兒,我還未曾許配人家,不要啊,你是惡狼,你不要靠近我,我不要我不要!”
她含著淚,可憐兮兮,卻香美柔軟。
阿疇眸色便暗了下來,他喉結滾動間,也不及隨著她扮演什麼了,隻在她耳邊道:“我就是要你,要你的身子,也要你的人,把你按在洞中,一生不見天日,這輩子隻能看到我,每日把你綁在榻上!”
希錦
在那淚光中看過去,卻見阿疇神情鋒利貪婪?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仿佛真要吃了她一般。
她突然就記起,記起那一日春光明媚,她坐在廊簷下繡著什麼,突然那沉默寡言的小夥計來了,他湊過來和自己說話。
那俊美寡言的小夥計啊,他是不是覬覦著自己,恨不得一口吃了自己?
於是陡然間,便覺,有什麼排山倒海而來,幾乎把她吞沒,之後一個哆嗦,便一瀉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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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平息,希錦滿足地蜷縮著腳指頭,微合著眼睛,沉浸在那餘波中。
誰知道這時,阿疇卻突然道:“有個事要問問你。”
希錦隻以為他識破了自己看了不該看的,忙道:“反正是別人給我的,我也隻是看了幾眼!”
阿疇:“哦,你看什麼了?”
希錦一愣,睜開眼,疑惑地看阿疇:“你……原本要問我什麼?”
她最近犯了什麼錯嗎,她最近幹了什麼壞事嗎?
沒有吧。
所以到底怎麼了,看他那臉色不對呢。
阿疇俯首下來,墨黑的眸子凝視著她:“要說真話。”
啊……
希錦有些心慌。
自己做錯了什麼嗎,他為什麼這樣?
她絞盡腦汁,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短處被他尋到了。
於是她便理直氣壯起來:“你什麼意思嘛,說得仿佛我哪兒對不住你一樣。”
阿疇扯了扯唇,冷笑一聲:“我問你,當初我們過去祭祀東皇帝君,為什麼回去路上,我竟看到了陳宛兒?當時我行祭祀之事,羽林軍林立,戒備森嚴,為什麼她竟然被放行了,是誰故意把她送到我身邊讓她攪擾我的?”
啊!
希錦萬萬沒想到,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竟然突然被翻出來了。
她想起自己當初的言語,也是有些心虛:“這,這我哪知道呢……”
阿疇磨牙:“你這算盤珠子撥得好響,竟把你夫婿賣了個好價錢,一盞茶功夫就換別人用了多年一金鎖?”
希錦呐呐的,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陳宛兒,她不是已經嫁人了嗎,怎麼可以這樣出賣自己!
阿疇卻越發逼近了。
眸底幽深,神情晦暗,他盯著她:“說吧,你該怎麼賠禮道歉?”
希錦:“……”
她無奈,悔恨,但無法。
此時少不得割地賠錢,喪權辱國。
她委屈地扁扁唇:“你,你想讓我怎麼著,我就怎麼著,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