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瑾看著梁宇朝蔑的笑,漲得她臉一陣青一陣白。
就在這時,江文帶著倆個工作人員抬著一張辦公桌放在了於瑾左側。於瑾不解的看著梁宇,不用想也知道是梁宇的意思。等他們走後,梁宇果然開口了。
“我在這方便教你,要不然電話通知也非常麻煩。別看我了,我知道我比你老公帥,就算你誇我帥,也改變不了你要好好學習這件事。”梁宇拍著於瑾的腦袋,就像拍小狗一樣,看著於瑾那張難看的臉,爽朗的哈哈大笑,簡直就是不良青年。
正因為知道梁宇這都是為了自己好,所以憋屈歸憋屈,打心裏還是十分感激梁宇的。畢竟此一時彼一時,能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在梁宇嚴厲的監督下,於瑾開始去揣摩那些文件,進入深度檢討。經過一下午的認真查看,雖然什麼都沒看出來,但按梁宇的話來說就是正常,畢竟於瑾學的從一開始就不是這行。
因為第二天是休息日,於瑾在梁宇的安排下,下午兩點要去上課。除了齊慕白的身體遲遲找不到後,於瑾還心心念念著劉曼倚,當初要不是這個女人捆綁她的孩子,齊慕白根本不可能出事,她們一家人也不可能分開。
於瑾進入監獄後,在律師的幫助下見到了劉曼倚。此時的劉曼倚穿著一身藍色囚服,淩亂的頭發加上那張消瘦的臉,初見時於瑾見到她有些一愣。見到劉曼倚她才知道這世上竟然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變成另一個人。
看到這樣的劉曼倚,於瑾心情十分複雜,她恨這個女人,可此時卻又覺得她有點可憐,至於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她做了母親之後,對世上的角度又多了一個不一樣的看法吧。
於瑾一直沉默著,還是坐在對麵的劉曼倚冷冷開口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你知道我會來?”於瑾很吃驚於劉曼倚的平靜,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樣。
劉曼倚麵無表情的看著於瑾,忽然冷笑一聲,“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有什麼可以讓你算計嗎?難道你是刻意來看看我現在狼狽,一無所有的模樣嗎?那你也看到了,就走吧。”
“我不是來嘲笑你的,作為女人我是同情你的處境,但我不同情你的行為。換句話來說你活該,齊慕白到現在還找不到,又豈是你坐牢就能填補的。”
“齊慕白找不到不是很正常嗎?他這一輩子都找不到了,從那種地方滾下去,加上還受了重傷,你覺得作為一個正常人他還能活嗎?於瑾,別自自欺人了,這樣的你其實比我更可悲。齊慕白他——再也回不來了,哈哈——”
劉曼倚在說到最後一句時,忽然哈哈大笑,笑聲越笑越大,越笑越淒然。縱然劉曼倚說的很無情,於瑾卻還是從她眼中看到了晶瑩的淚。或許,劉曼倚不是真的想殺齊慕白,如今想起來,劉曼倚當時最想殺的人是她,隻不過齊慕白為她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
“你真這麼恨嗎?為了一個不愛的男人你到了這種地步,可曾有過後悔?”
“後悔?”劉曼倚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迷之微笑,“我後悔啊,我後悔當初認識這個男人,更後悔當初不顧一切愛上了這個男人。但我不恨,人這一輩子有什麼恨的呢?如果沒有齊慕白或許我這輩子都不會明白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是誰把你帶走的?又是誰讓你進入了中海市,誰在暗中讚助你,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這一切都是你一個人所為嗎?”於瑾走進劉曼倚,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重要的嗎?真相假相又如何?事情已經發生,過程很重要,但結果不是更重要嗎?齊慕白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你不是該謝謝我嗎?你跟你的孩子名正言順作為齊慕白的第一繼承人,有著令人妒忌到發狂的財富。”
“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如論結果如何,過程是細節所在。如果齊慕白真的三長兩短,最起碼我還為他的生死奔波過,這樣就算某天我與他相遇,也問心無愧。”說到這,於瑾雙手撐在桌上,麵對麵近距離的看著劉曼倚,一字一句問。
“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