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知道你對我二哥念念不忘,可都過去整三年了,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前幾天認識一個朋友,她是美國哈佛心理學博士學位,要不,我帶你去她家玩玩?”
嚴一丹說的隻是玩玩,那其實的意思就是說於瑾腦子出現了問題,於瑾不傻,她能感覺到大家的目光。
她當即站起身,沉聲道:“我沒病,你們不要總是叫我去看醫生,江文就照我說的去做,究竟是不是起碼需要認證一下,要不然我是不會死心的。況且這三年,誰也沒有找到齊慕白的屍體,你們憑什麼說他死了。”
大家一致認為齊慕白死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久而久之,於瑾曾經也懷疑過齊慕白的死訊,可今天的遇見讓她那顆原本死去的心再次複燃。她不相信齊慕白就那樣死了,從梁宇手中抱過凡凡就要我那個樓上走,身後傳來梁宇的聲音。
“如果齊慕白真的還活著,他為什麼不來找你?”
梁宇額話,讓於瑾的腳步頓了一下,但隨即她又重新抬起步子往裏走。像是發泄一樣,她重重摔上了房門,將自己跟凡凡隔絕在這偌大的臥室裏。曾經無數個夜跟齊慕白在這房間溫柔纏綿,如今卻隻剩下她跟兒子。
想到齊慕白當年的失蹤,她不禁眼淚掉下來。不是麵對不起悲傷,她隻是覺得心很難受,想讓自己有一個盼頭,如果人沒有活下去的信念,那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凡凡乖,我一定會把你爸爸找回來的。”於瑾心疼的撫摸著凡凡的短發,心中卻滿是酸澀。梁宇說的對,這麼久了,要是真活著一定會找回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恐怕是凶多吉少。
“媽媽,爸爸真的死了嗎?”窩在於瑾懷裏的小齊凡,睜著一雙璀璨明亮的大眼睛問她,臉上寫滿天真,這樣的表情讓人不忍傷害與欺騙。
於瑾看著自己兒子發愣了一秒,才笑道:“什麼死了,隻是暫時出去做生意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都這麼久了,他都不回來看我,真當我是他兒子嗎?”年滿三歲的齊凡那張還沒張開的小正太臉,幾乎跟齊慕白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智商,很難讓人相信他隻有三歲。
“當然,你怎麼能懷疑你爸爸呢?以後不準再這樣說話了。”於瑾摟緊懷裏的凡凡,細聲安慰道:“睡會兒吧,明天就要上學,晚飯的時候我叫你。”
“好。”齊凡果真聽話的鑽進被窩裏。
在哄騙齊凡睡了後,於瑾獨自一人孤單的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景色,心中湧起無限感慨。就這樣,目視著窗外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於瑾,晚上還有一個合作商要見麵,約定的地方你可別忘了。”梁宇已經走到了於瑾身後,顧及到床上熟睡的孩子,他聲音刻意放低了。
“我也可以爽約啊,就像你今天上午放我鴿子一樣。”於瑾冷哼一聲,對梁宇先前的所作所為還沒有泄氣。
“你可得養活你兒子,去不去隨你了,反正我到時候在那裏等你。”梁宇揮揮手,瀟灑的在於瑾麵前消失,氣得於瑾在後麵剁腳。
“什麼人啊。”
雖然有些氣梁宇,但是到了快要約定的時間時,於瑾交代嚴一丹照顧好凡凡,便裝扮了一番讓司機開車去了酒店赴宴。
說起來今晚這個客戶是國外的名企業之一,他們想來中海發展,而於瑾也想往他們所在的領域發展,可謂是兩條強龍打成協議,到時候彼此做起生意來,也要容易了不少,正因為這樣,於瑾才會難得的出息飯局。
平時要照顧凡凡,加上她不喜歡與人打交道,能不跟人就不跟人打,可今晚不一樣。她也隻能前來看看,是否能達成協議。
當車停在酒店門口時,於瑾優雅的下車,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又沒有看到梁宇那個混蛋。說起來還真是氣人,關鍵時刻就不能靠譜點。
於瑾撥打了梁宇的電話,電話裏梁宇說:“馬上,馬上,路上堵車。”
“是真堵車還是跟女人在一塊呢?你要是一直這樣,早晚死在女人的床上,趕緊的,我都已經到了。”
於瑾說到這時,眼角無意的撇了一圈周圍,無意中看到了那天齊慕白坐的那輛車。她心口一頓,下意識的跟著車走,卻是司機從車上下來,裏麵一個人都沒有,看來是代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