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從前,而我不愛你。”齊慕白將於瑾從懷裏拉開,聲音冰冷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看著這麼陌生的齊慕白,於瑾強忍著眼眶的酸澀,艱難的露出一抹笑容,“你是要打算在這繼續待著,然後娶譚月嗎?”
齊慕白的沉默讓於瑾更加心痛,她吸了吸鼻子,道:“如果你真這麼想,那我會成全你。但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什麼請求?”齊慕白冷冷看著她,眼神中再看不到昔日的溫柔。
“回家一趟,去看看我們的孩子吧,他長得很像你。”於瑾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卻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我很忙。”
於瑾心隨著齊慕白這三個字而揪了起來,不過是看一眼自己的孩子,齊慕白竟然都這麼狠心。她嘴唇蠕動了兩下,原本想要說的話,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走前笑了笑,“那好吧,我就先走了,今天打擾你了。”
“嗯。”
齊慕白隻是輕嗯了一聲,於瑾目視著他側顏良久,最後才出了辦公室。出了齊慕白公司後的於瑾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齊慕白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裏坐著,就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是為什麼,就是不願意離開這太遠。從前的親密無間,如今變得這樣陌生,隔著的又豈是一顆心的距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於瑾手中的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公司下班的時間已經到了,她也看到了從外麵陸續出來的員工,卻唯獨沒有看到齊慕白,她又耐著性子等著,隻想多看齊慕白幾眼。當外麵夜色降臨後許久,她才看到了齊慕白從大廈裏麵出來,隻是齊慕白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
在燈光下,於瑾清楚看到那個女人正是譚月。他們肩並肩走著,譚月跟齊慕白有說有笑,譚月臉上的笑比夜空中掛著的月亮還要皎潔,同時看在於瑾眼中而已十分刺眼,握著杯子的手也無意識的握緊。
於瑾重重放下杯子走出去,她不甘心就這樣將齊慕白給別的女人。就在她好不容易提起勇氣想要靠近時,譚月卻忽然吻上了齊慕白的唇。這樣的轉折讓於瑾當場愣在原地,就這樣看著他們的舉動。
說不出來心中是什麼感覺,隻覺得渾身無力,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傻子一眼站在風中淩亂。
沒有推開譚月。
於瑾腦中隻反複出現這句話,齊慕白之前說過跟譚月並沒有太多的關係,可接吻時卻沒有推開譚月。可笑,男人跟你上床時說的話果然都是騙人的。
忽然眼前一黑,眼睛被人用手捂住,耳邊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別看了。”
緊接著整個人好像是被拖走了現場,於瑾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裏臥室的。腦海中都是剛才看到的一幕,柔軟的麵巾紙覆在了她臉上。
“擦擦吧,現在的你看起來比晚上出來的鬼還要嚇人。”
梁宇一如既往損人的話響起,整張妖孽的臉都寫著欠扁二字。
於瑾這才後知後覺的摸了一把臉,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流了這麼多眼淚。她哽咽著接過了紙張,“謝謝。”
“你們女人都喜歡哭哭啼啼嗎?世上又不止齊慕白一個男人。他不要孩子不要財產不是很好,多少女人為了這些財產不折手段,而你輕而易舉就得到了。養一些小白臉什麼的,都是很簡單的事情,隻要你願意,我三天之內一定能幫你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小白臉,怎麼樣?”
梁宇曖昧的跟於瑾拋了記媚眼,那模樣又多賤有多賤。於瑾本來陰霾的心情,被他逗得噗嗤笑出聲。
笑過之後,她一張臉又沉了下來。
梁宇嘴角一陣猛抽,“你這是什麼表情,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一片好心。剛才的情況我也看到了,不用想也知道,你這次去找齊慕白又是無功而返。”
“他說不記得了,我其實可以等。”這是於瑾的心裏話,可在看到剛才那一幕後,她不知道自己的執著有沒有用。又或者說,這一切都是一廂情願,齊慕白根本不會稀罕。
“等也沒用,男人的心要是走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梁宇盤腿坐在地板上,對這件事情也很無奈。
感情這種東西是最讓人捉摸不透的了,偏偏很多人卻為了這虛無縹緲的愛情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