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張若風欲言又止。畢竟自己幹得是見不得人的事。
胡蝶卻先開了口:“三刀!”
兩人同時立地站定。隻不過中間隔了一堵厚厚的院牆。
“胡公子,我不是賊。”張若風心直口快。他想這胡公子也必是胡府之人。
“那你偷偷摸摸幹嘛?”胡蝶一個跟頭又翻過院牆,盯著張若風,頗為認真地問道。
“我……”張若風答不上來。說謊的本領他還不會。
胡蝶樂了。傻小子真可愛,黑黝的臉一直快埋到褲襠。胡蝶已經好些天愁眉不展,神秘調查依舊沒有進展,幫眾還報告說是被人揍了。許久沒遇上這麼多麻煩事,一時間焦頭爛額,竟有些不知所措。
“咦?”這是張若風口頭禪之一,出現頻率不亞於為什麼。
“怎……怎麼了?”胡蝶小雞啄食般上下點著頭問道。尋思這小子大腦又被什麼人生大問題給短路了。
“你胡子怎麼不長唉?一直這麼紮眼。”張若風沒在賣萌,他真是好奇,也真是這麼問的。
胡蝶無言以對。她就這樣怒氣衝衝地看著張若風。
“我……我走了。”張若風見勢不妙,決定還是先撤為妙。這是他融入社會以來最大的覺悟:凡事不妙都可逃避,反正別人也追不上自己。
“三刀。”胡蝶突然問,“你胡子怎麼也不長唉?像個太監。”
太監?太監可是沒有愛情的男人。張若風當即用吃奶的力氣甩頭。不過細細想來,胡子長不長是胡子的事,胡蝶又怎能知曉,就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胡子一樣。
但這胡家三公子一個個都給他留下深刻印象。極為不好的深刻印象。兩個喜歡泡Ji院,還有一個肥豬喜歡裝帥。生活對他們這樣恭敬,他們卻對生活這樣不珍惜。張若風愈發困惑。
張若風覺得應該離他們遠一點。他們都是被生活寵壞的孩子。至少在沒有權利之前,自己還是應該對生活敬畏些。
他轉身,打算離開。
胡蝶卻在此時開口:“三刀?你來我們家幹什麼?”
“我……”張若風大腦依舊一片空白。
“是……尋找愛情?”胡蝶突然柔聲道。
“嗯!”張若風瞧著胡蝶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這總比說行竊要好。
“你是聽說了胡家小姐才來的?”胡蝶又問。
“嗯!”張若風想了想,還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胡蝶突然不說話了。
隻聽得夜半蛙鳴,好像提醒觀眾,故事還在繼續。但這一陣沉默,兩個人都是思緒萬千。
張若風覺得應該走了。畢竟賴寶還等著他呢。
胡蝶突然又開口:“三刀?你……最近都在幹什麼?”小姑娘問完竟低下頭,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我在努力做個好人!”這次張若風回答的卻是極迅速。
胡蝶心中頓時猶如踩了空台階。原來這小子沒有在朝思暮想胡小姐,但她也不便表露,於是強顏歡笑地說道:“怎麼做的?”
“打算**小偷,讓改邪歸正。”張若風信心滿滿地說道。
胡蝶一聽這話,就想起李四被揍的事。於是恢複女漢子的姿勢,一拍張若風肩膀說道:“三刀,我幫你!”
張若風萬沒想到這胡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於是使勁地點了點頭。
“三刀,後天,城外三生橋,到時候不見不散!”胡蝶大義凜然地說道。
張若風不敢相信。胡蝶說幹就幹,真夠義氣。於是再一次使勁地點了點頭。
賴寶早就急不可耐,一見張若風全身而退自是大喜。這張若風一旦成為幫主,賴寶自己在幫中的地位自是平步青雲。要知道這幾天張若風對他可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