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走不進她的心裏,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頭一回遇上這麼讓他挫敗的女人,在不斷的抓取和掠奪中,這個女人的心離他越來越遠,遙不可及。
肖琳琳還是沒什麼表情變化,“我說的就是全部。”
相處這麼久了,韓墨還是這樣。
我行我素,唯我獨尊。
他以為她要的是什麼?就是那些外在的名頭嗎?
根本就不是,從來都不是。
她隻想要一份真摯的感情,而不是在患得患失中度過自己的青春和一生。
拿青春貌美換取財富和地位,才不是她要的。
“不是!”他單手握拳,皺緊眉頭看著她。
“你愛信不信。”肖琳琳從他手中拿過灌餅,把最後一口吃了下去。
“你心裏還愛著其他男人是不是?”
正因為了解肖琳琳的成長背景,知道她骨子裏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這種人表麵看著比較薄情,實則內心極為堅定忠貞。
他做了這麼多都不能融化肖琳琳那顆心,那就隻能證明她另有所愛!這個發現讓韓墨怒不可遏,但這裏還是酒店,他隻能克製自己,不讓自己吼出聲來。
肖琳琳簡直拿他沒辦法,“你不瞎猜會死啊?”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說的絕不是全部,你還隱瞞了我。”他薄唇抿成一線,臉上冷峻得嚇人。
“我真是怕了你了。”
“是跟梁皓初有關?”韓墨眯眼。
剛才他都親眼看到了,他們兩個站得那麼近,梁皓初還敢碰她的頭發!
肖琳琳的身體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哪怕一根頭發絲也容不得別人的染指!“我都說了幾次了,跟他沒關係!”
“那就是紀雲宸!”韓墨一拍桌子,杯子裏的豆漿都被灑出來了。
他臉色鐵青,雙目泛著可怕的紅光,“狗皮膏藥一樣的男人,你看上他了?
狗皮膏藥?論起纏人的功夫,紀雲宸哪能跟韓少比啊。
她是不是該慶幸沒被他看到梁皓初親手把發卡別到她頭上,不然他現在肯定已經在咬人了。
無視他要殺人的眼神,肖琳琳撇撇嘴,“早飯也吃了,你鬧夠了沒?我要出去忙了。”
韓墨端起桌上隻剩一丁點的豆漿,全數喝下,以滅掉一點怒火,否則他真是要忍不住當場發飆了。
“既不是懷孕,也沒有打著壞主意,那你最近奇怪的行為要用什麼解釋?更年期?”
“你才更年期!你全家都更年期!”肖琳琳忍無可忍,崩潰地瞪他。
兩人旁若無人地在酒店的餐廳裏大吵大鬧,看在別人眼裏倒像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路過的人們雖對他們指指點點,卻都是表達善意的羨慕。
就連要去清場的保鏢也被韓墨給攔下了,這樣的圍觀,他倒還是挺享受的,心情也逐漸轉好了。
……
下午三點,婚禮儀式正式開始。
梁氏建築和肖氏集團的正式聯姻,這可謂是A市商界的一場盛世,幾乎全城的媒體都到場拍攝。
秋高氣爽的天幕下,大紅色的氣球迎風飄揚,中間的帷幕上寫著“恭祝梁皓初先生與肖沫桐小姐喜結連理百年好合”的字樣。
巨大的草坪被布置得既典雅浪漫又奢華高調。
肖沫桐身穿雪白婚紗,臉上打著厚厚的粉底,對著鏡頭笑容燦爛,總算是蓋住了她那張還未痊愈的臉。
她的母親林雪也到場了,坐在下麵看得眼淚汪汪。
這場婚禮將在全市商場的LED大彩屏上同步直播,可見梁家對這場婚禮的重視,足以讓肖沫桐得到所有女人的羨慕和嫉妒。
肖沫桐站在紅毯這一頭,將手挽上了肖景年的胳膊,父女兩人緩緩朝紅毯那頭的梁皓初走去。
而韓墨和肖琳琳,此刻就呆在酒店二樓的VIP休息室裏。
他不想麵對媒體,也霸道地不讓肖琳琳出去。
然而,無論呆在哪裏,都不會影響到肖琳琳執行她的計劃。
韓墨躺在榻上,享受著按磨服務,一邊吃著熱帶水果。
見肖琳琳站在窗前觀望著草坪上的儀式,頗有興致地問:“這樣一場充滿功利和虛榮的婚禮,你也看得津津有味?”
“閑著也是無聊,就看看唄。”她淡淡說著,嘴角帶起一抹奇異的笑容。
快了,就快了。
肖沫桐被牽到梁皓初麵前,司儀問道:“肖沫桐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梁皓初先生為妻,無論健康、疾病、富貴、貧窮,都一生一世守護在他身邊,愛護他、照顧他、珍惜他,直到白頭?”
“我願意!”肖沫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大聲喊出這三個字,妝容精致的她在陽光下顯得豔光四射。
司儀看向梁皓初,“梁皓初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肖沫桐小姐為妻,無論健康、疾病、富貴、貧窮,都一生一世守護在她身邊,愛護她、照顧她、珍惜她,直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