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胡同裏,一個少年已經整整十五天沒有動,可是沒人注意到他。沒有人會在意他,可是仔細看,你會發現少年的眼睛空洞無比,整個眼睛像是他身上的血漬一樣鮮紅亮透。
少年的心裏有一份迷茫,但更多的是仇恨。仇恨像是占據了他的整顆心。他原本很幸福,家是在附屬這個城市的一個小村子裏,家裏人每天過著幸福的生活。爸爸天天出去打獵些野獸,村長天天教孩子們讀書,叔叔天天教孩子鍛煉身體,希望將來可以成為和叔叔一樣狩獵野獸而維持整個村子的人。可是在一群人的到來,這些平淡而幸福的生活破滅了。
當那些人認為已經一手屠光這個村莊時,他們不知道,一個少年,蜷曲在母親的身下,親眼看著平常和自己打鬧的孩子們一個個哭著找爸媽,被黑衣人砍下頭顱的場景,那個慈祥而有時會變得嚴肅的村長爺爺站在孩子們前被殺死,那些被孩子們崇尚得叔叔在黑衣人的眼中像是孩子一樣手無縛雞得滅殺。對,這是一場屠殺。少年沒吭聲,隻是看著這場屠殺,像是一個無情的旁觀者一樣,但是看到他那滴落下的淚水劃落過臉上得血漬而變得鮮紅,他得心裏已經麻木,當他看到母親為了他將刀插入自己的身體裏然後將他放在身體下時,他已經迷茫了,母親為何這麼做。都是為了保護少年。
當這些黑衣人走完了之後,少年站起身子,靜靜跪在母親身旁哭泣。他知道母親為了保護他而死,所以他剛才沒有哭,沒有吭聲。少年整整哭了一夜。
當清晨得第一縷陽光照在少年臉上時,少年抬起頭,眼神無比堅定,他要報仇。不管一切,不管任何,他一定要將那些黑衣人全部殺掉。過後,他將村裏人全部移到一起,火焰熊熊燃燒。當村裏人全部燒完之後,少年頭也不回得走了,向著那遠處那依稀可以看到輪廓的城市走去。
少年在這個胡同裏已經呆了十五天了,十五天沒有進食。已經讓少年的身體快不行了,終於,少年忍不住了。用手扭轉身旁那舊得滿是灰塵的門把。少年爬著進去了,看到身旁那些吃的,少年利馬站了起來,一手抓住了一隻在水盆裏的生雞,就吃了起來。
少年知道他的時間不多,要抓緊吃,當這隻雞吃得差不多時。被發現了,少年頭也不回得向門外跑去,身後突然出現一隻黝黑得手掌,抓住少年就是一巴掌。然後又甩到地下,用腳踢,用拳打。少年實在忍不住還是被打得暈了過去...
夜深人靜,少年醒了。準備站起來時,痛。這是他的第一感覺。雖然很痛,但是少年還是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得向著那個胡同走去...
可是當他走到那個胡同麵前是,他看見整個胡同滿是垃圾。看來這個胡同是住不下了,少年向著東方走去。走到橋上時,少年抬起頭,看著那彎彎的月亮,最裏發出隻有他自己能聽見的嘶啞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老天,這是為什麼...”
少年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問老天了,但那都是在心裏,今天是他第一次說出來,老天像是回應一樣,滴答滴答,雨水淋在少年身上,現在剛入秋,雨水冰涼冰涼的,少年承受著身體上的痛和雨的冰還有那心靈上的痛轉過頭,他遇見了她。
一個女孩,大概11歲左右,全身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女孩右臉邊若隱若有個彎彎的白色的月亮。女孩淋著雨向他跑來,到他身邊時,少年正要避開女孩走時。女孩拉起他的手準備跑,說:“你叫什麼呀,這麼大的雨,你在這裏幹嗎。”少年沒注意,一下跌倒在地,現在少年的身體怎麼可能抵的過女孩,稍微一拉就會摔倒。女孩連忙回頭“恩?對不起哦。沒事吧?”女孩正準備去拉少年,少年隻是看了眼月亮,然後就回頭,艱難的站起身子,背對著女孩一瘸一拐得走了,女孩這才知道少年身上有傷。女孩心裏懷著愧疚,準備去扶著少年。少年像受寵若驚一樣,利馬脫開了女孩的手,向著女孩反方向走去。
女孩看男孩要走遠了,利馬三步當兩步追上少年。然後說:“剛才真的是對不起,你家人呢,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走在街上呀,而且還下這麼大的雨,你不會是離家出走吧?”少年沒有理會女孩,還是走著,女孩看男孩也不回他,女孩也不說了,就跟著少年走了老遠。
雨水將少年和女孩淋的全身濕透。接著走的時間越長女孩就覺得男孩好象不認識路在亂走,女孩一把拉住男孩說,“你不會沒有家吧。”少年聽到女孩的話,心裏好象被觸動了一下。少年一直是低著頭的,所以女孩也沒看見男孩的樣子。
少年抬起頭,女孩被嚇一跳,“你的眼睛怎麼是紅色的呀,真特別。”少年看到女孩的容顏和臉上的月形時,少年也被驚豔了一瞬間,但那隻是一瞬間。女孩看到少年看到臉上的月形時,下意識的遮住了月形,但是看少年好象沒事一樣,女孩心想他怎麼沒事。父親說別人隻要看到我臉上的這個,都會呆掉的。所以才讓我不要輕易的掀開頭發的,他怎麼會沒事呢,難道是父親騙我的,回去得好好問問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