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王張二人救了水府神將歸辛流,得知大旱實情。張靜塵請出了前古仙人赤鬆子的隨身寶物前往水府窺探虛實。隻見那赤鬆簪入水之後,斂去寶光,隨水流而動,神不知鬼不覺的往那妖氣最盛的越江水府而去。
行不多時,便來到了水府之前。隻見的好一座水府,占地約有萬頃,周遭受避水神咒加持,不見滴水。遠遠望去,水府中台閣相向,門戶千萬,皆是雕梁畫棟,瓊樓玉宇。又見大門以白璧為柱,青玉為砌,門上掛著一麵金匾,上書‘敕建越江水神府’,金光燦燦,照的水府前一片通明;門前有兩隊蝦兵蟹將把守,時不時還有水怪巡邏,顯得戒備森嚴。可惜因為妖龍坐鎮,水府上下不見神光,隻覺得妖氣彌漫,多少與那水神之名不太和諧。
那寶簪不愧是前古仙人之物,甚是通靈,眼見水府前門守衛不少,欲要從此進去水府內刺探難度不小。於是轉而繞到側門,那側門雖然也有妖兵把守,不過看管卻是不嚴,若是有人強闖水府自然能夠發現,不過若是想發現區區一根三寸長的木簪,也著實難為他們了。果然,那寶簪趁守衛不注意,悄悄從門縫裏溜了進去。
進了水府,那寶簪也不管水府之中如何金碧輝煌,寶氣珠光,。隻是時上時下,避過水府侍婢,巡查將士,徑直往那妖氣最重的內府而去。不多時,來到了一座大池旁邊,隻見池上刻有九龍盤旋,雖然不是真龍,不過龍須飄揚,龍睛靈動,栩栩如生,正是那水府化龍池。池邊一人,麵對化龍池盤膝而坐,雖然身著道袍,不過卻渾身妖氣有如實質。妖氣在那人身旁凝結成一物,形似龍而短,搖頭擺尾,推動化龍池壁上的九條神龍不停轉動,彙聚水府靈氣。寶簪本欲打探出此人相貌,還沒來得及行動,那人便好似有所警覺,隻聽他哼了一聲,也不轉身,隻是左手往後一揮,一道漆黑真氣化作手形往寶簪處打來,似緩實急,眼見就到了麵前,隻聽‘轟’的一聲,寶簪隱匿的樓台被打了個正著,可惜了這水榭雕欄,瞬間化作斷壁殘垣。所幸赤鬆簪及時避開,不過卻也暴露在了空中。
那人見沒能打中,輕‘咦’了一聲。那妖氣所凝之物似乎感應到主人心思,張牙舞爪,飛速趕來,欲要將寶簪一口吞下。誰知才到半路,那寶簪發出一聲尖鳴,青光上下閃動,破開半空妖氣。緊接著在空中抖了兩抖,化作一道閃電往外一突,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那人這時才回過頭來,隻見他眉分八字,目光炯炯,卻一臉陰沉。對著那寶簪飛走的方向‘哼’了一聲。此時府中守衛聽到樓台坍塌之聲,趕緊趕了過來。那人對守衛吩咐了幾聲,便來到水府大堂。守衛們得了令,趕緊跑去傳令。不多時,一位大漢走上堂來,拱手道:“解無憂拜見大王,不知大王急招,有何要事?”
那混江大王深吸一口氣,道:“方才本王在化龍池作法,偶然發現有人用法寶窺探水府動靜,解將軍你速速派人沿江打探,看是何人作怪?”
解將軍領命回到兵營,擂鼓點兵,喚來旗下眾將,問到:“今日水府被人用窺探,幸好被主上發現,眾將巡視江麵,近日可發現有什麼可疑之人?”
眾將麵麵相覷,一個鱖魚精站出來道:“大帥,這大半年來我們都在和水府作戰,前些日子仰仗大王神威方才攻破水府,最近正忙著清點府庫,誅殺餘孽,還未來得及派人巡視越江。”
那解將軍掃了一眼眾將,突然道:“前軍先鋒夏普跑到哪裏去了?”
一個與夏普交好的魚精出來答道:“夏先鋒前日發現了那老烏龜的孫子,連忙領兵去捉了,還沒來得及稟告大帥。”
就在這時,帳外飛報:“報告大帥,夏先鋒捉拿的逆賊被兩個道人救下,他自己也被那道人殺了。”
“什麼”,解無憂遽然而立,一腳踢翻麵前桌案,暴怒道:“取我披掛來,諸將隨我出征,我要宰了那兩個道人,把他們剁成肉泥喂狗,以慰我先鋒在天之靈。”
話音未落,旁邊閃過一員大將來,說:“殺雞焉用牛刀,對付兩個臭道士何用大帥親自出馬,末將願意領兵前去捉拿那兩個道人為大帥解恨。”
解無憂定睛一看,卻是副將李桂文,這李桂文原是一條鯉魚得道,也有千年道行,渡過風災,算是解無憂帳下數一數二的高手。解無憂略一思量,果斷道:“好,便由李將軍代我出征。”又取出一麵龍紋護心鏡,說道:“那兩個道人既然能殺掉夏先鋒,隻怕道行不淺,這麵護心鏡乃是大王打殺那老龜後采他精血祭煉而成,關鍵時刻能夠顯出霸下虛影護身,能在危急關頭救人一命。將軍且拿去防身,我在帳中坐等將軍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