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帶著一幫兄弟整日無所事事的混跡於古鎮大街小巷。幾個不知“明天”在何處的家夥終日裏惹是生非,橫行無忌。
平常之人無不退避三舍,即使有那脾氣火爆,囂張狂妄之人礙著七哥和我的麵子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夏日炎炎,教室裏安靜異常,隻聽見何老師照本宣科的在講台上“自言自語”,如同正在我耳邊繞行飛舞的蒼蠅直讓人昏昏欲睡。可怕的是他並無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的教授方式是多麼的無趣無味。
黃果樹特有的香氣透過窗戶鑽進我的鼻子裏,馨香中帶著絲絲香甜,令我陶醉。
偷眼打量我身邊正襟危坐,直視前方,聚精會神聽講的蘇潔瑜。她那小巧玲瓏的鼻子,烏黑的秀發,白皙的肌膚總是令我癡迷。
察覺到我的注視,蘇潔瑜臉微微泛紅,像秋天的蘋果在陽光明媚中煥發出圓潤的光澤。
她轉過頭來,皺著眉頭,用那雙清澈,美麗的大眼睛狠狠的瞪我。我做出一臉無辜的“可憐像”令她忍不住抿嘴偷笑。
我們都相信那份感覺,我們都謹守那份純真。我的心早已不知飄向何處。
就在我們用眼神對話,感覺那“絲絲淡淡”的喜悅時,“叮叮咚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寧靜。由遠至近,隻片刻清晰可聞的腳步聲在我們教室門口停下。
“砰”的一聲,教室門被推開,隻見我的兄弟----“許大頭”探頭探腦,“賊眉鼠眼”的向教室裏張望。
這廝五短身材,頭大臉圓,偏喜歡穿得花花綠綠,“花枝招展”,仿佛一個卡通版的金剛葫蘆娃。
當他尋找到我的身影時一臉如釋重負的歡喜,就像與爹媽走失的孩子終於在焦急彷徨,六神無主之時尋找到親人。
“十哥,出事了!猴子被人打了!兄弟們讓我過來找你。”他的聲音高亢,惶急,如同被踩住尾巴的大公雞。
我的內心做了一番短暫的掙紮,不顧蘇潔瑜惱恨的目光/,對何老師的喝止更是充耳未聞,像靜臥的獵豹崔然躍起,一陣風似的衝出教室。
“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連我的兄弟都敢動,你們沒報我和七哥的名號嗎?”
趁著趕往出事現場的途中,我簡短的詢問了一下許大頭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是我們忠義鎮的人,是幾個賣假藥的江湖騙子,凶殘的很!猴子想訛詐他們,我們十幾個弟兄一起上都不是他們對手....”
許大頭還未從激動,興奮中清醒過來,聲音依舊高亢刺耳。
“傻啊,你們人多不知道操家夥嗎?江湖三寶,隨處可找啊。”我一臉不屑的說到。
“忠義鎮那破車站你又不是不知道,耗子進去都會含著眼淚出來,毛都沒有一根,再說旁邊就是“衙門”,怎麼操家夥。”許大頭一臉委屈的說道。
“你是說那群騙子就在“衙門”旁邊明目張膽的行騙?然後和你們在“衙門”旁邊狠狠的幹上一架,最後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我的聲音也忍不住變得高亢起來,因為驚訝:“kao,這是什麼世界啊!耗子上梁揭瓦都不怕貓了?貓吃寵物糧再也不抓耗子了?”
“@@@,誰說不是呢.....”許大頭一臉的義憤填膺,完全忘記自己也是一隻“準耗子”。
忠義鎮所謂的車站隻是一塊空曠的水泥地。待得我們趕赴現場,戰鬥已經結束。
現場一片狼藉,一地的假藥四處散落,一些精美的包裝被扯破漏出裏麵石灰和泥土的混合物,空氣中全是刺鼻的臭味。四周血跡星星點點。
“猴子”坐在地上,雪白的襯衣被鮮血染紅,就像一朵紅豔豔的杜鵑在白雲間刺目的綻放,這個比喻有些荒誕,抽象,卻是我初見的第一感想。
一隻手捂住受傷的頭,一隻手指著四周的兄弟們罵罵咧咧的數落:“@@@平日裏一個二個牛叉的很,遇到正經場合都他@媽的是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