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嘴裏喃喃著,眼裏的光越來越憤怒凶殘。“世風”連汪氏也讓他的神情嚇了一跳。“告訴我,怎麼會這樣?”他抓住了一個剛從裏麵出來護士。那護士讓他紅的像血一樣的目光嚇得隻抖。“快說。”他吼道。“小姐,原先就流過產,心情又不好,身子也虛所以”因為害怕護士的聲音是帶著哭腔的顫抖。他死死的抓著那護士,那護士纖細的胳膊都快要讓他捏碎了。“司令饒命。”護士都要哭了。
“世風”汪氏上前拉開他的手。“以前就流過產”“真是報應!”他忽然笑起來,笑的隻想哭。“郝一炮”他悶雷般的吼了一聲,就要往樓下衝去,滿身都是殺氣。
“世風”汪氏在樓梯上拉住了他。“姑母,你放開。”“我要去問他,他向我保證過萬無一失。”他的聲音讓整座小樓晃動起來。汪氏“這也不能全怪人家?是你自己當日親口同意的。這種事情從來就是有風險的。”“你這樣跑去得罪了他,你不知道後果?”汪世風甩手吼道“我管他什麼後果?”
這時,臥室的門打開了,約翰自裏麵滿頭大汗的出來。“大夫,她怎麼樣?”汪世風急忙回到了臥室門口。“習慣性流產。薛小姐可能沒有辦法做母親。”約翰漢語生硬,藍眼睛眼裏是冰冷的光。“沒有辦法做母親?你的意思是”汪世風憤怒中感到劇烈的恐懼和痛,這恐懼和痛幾乎要讓他窒息。
“你不要胡說。”他顫抖的吼道。“世風”汪氏警惕的喊了一聲。“小姐失血過多,需要靜養。為了小姐還是請司令不要這樣。”約翰說完轉身下樓,又叫人跟他去拿藥。
“清漪”汪世風一把推開臥室的門。清漪還沒有醒。她昏迷著,臉色慘白的躺在那裏。她一定是哭過的,他看到她枕頭上還未幹盡的淚痕,那樣好看的睫毛上還是濕潤的。“清漪,你哭了。你也是舍不得這個孩子的是不是?”“對不起。”“是我造的孽,卻要讓你吃這樣的苦。”
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腕上裹著紗布,紗布上還有絲絲血跡。“我不是有心的。我真的不是有心要打傷你的。”他開始哭泣“我隻是怕,你會離開我。就像那一次一樣。”
他看到天堂鳥在她的床頭盛開,那樣輝煌的盛開。“清漪,我好害怕,我們真的沒有未來了。”“清漪,其實我這麼想要這個孩子。是因為我想要的是你。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們有了孩子,我們的關係就是永恒的。你那麼善良一定喜歡我們的孩子。等日子久了,你一定可以再次接受我。可是如今”他哭著從來沒有過的悲戚。淚光中他仿佛看到花瓶裏的天堂鳥在一點點的凋零,一點點的飄落。
汪世風坐在樓下大廳裏,就那樣的坐著,天都要亮了。恩平看到他的憔悴。“大少,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恩平看到他通紅的雙眼。“外婆和司蘭什麼時候到?”他問。恩平“明天,也許中午就到了。”汪世風聽著站起來,他看向窗外。“又下雪了?”他問。恩平“是。”“可是,她再也不會跟我到海邊堆雪人,叫我強盜先生他明白,現在在她的心裏眼裏他是完完全全的強盜。恩平看到他眼裏無盡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