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他本該誰都不記得,包括與鬼行雲和鳳雪痕之間發生的事。可現在她似乎誰都記得,卻獨獨不記得鳳雪痕,那是不是代表和鳳雪痕之間有關聯的所有事她都不記得了呢?包括她揚言要滅了龍王朝的誓言。
“我該認識你嗎?莫名其妙!”懶得理會鳳雪痕,她發覺呼延魂也躺在自己身邊,遂疑惑的推了推他,倒真的把他推醒了。“老公你怎麼睡的這麼沉啊!你再不醒我們就要被你師父和奇怪的男人拖出去賣了!”
呼延魂聞言撩開眼皮,俊眸帶笑道:“有這麼誇張嗎?”緊跟著坐起身,發現屋內站滿了人,不禁問向迎虛子。“師父,你又在搞什麼鬼?”
“我……你……他……”迎虛子手忙腳亂的比劃著,“你認識他嗎?”突然,他將鳳雪痕推出去。
呼延魂定定的望了他片刻,而後淡淡搖頭。
“那他呢?”他又推出鬼行雲繼續問道。見他點頭,他又開始不安的問:“你還記得皇宮裏發生的事嗎?”
“皇宮?師父,該不會你去皇宮偷東西了吧?”呼延魂突然打趣道,起身走下床。“我兒子呢?”
迎虛子一聽不禁笑的合不攏嘴,他看來真的什麼都不記得,隻是這樣的他們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本來他們應該什麼都不記得,可出奇的卻還記得鬼行雲。不過這樣也好,隻要最不該記住的他忘記了那就沒什麼可擔心了。
“你兒子在我房裏睡覺,別擔心,沒事的,沒事的!”
“該死!我早說過不能把兒子交給你這老頭子!”話落,呼延魂如風一樣閃出屋內。
水凝寒則坐在床上一個勁兒的直撓頭,嘴裏不停重複著,“我怎麼會在這兒,我不是應該回家種田了嗎?奇怪,我不應該在這兒啊!”
鬼行雲蹲在床前抓住她的手,“寒兒,你還記得天玄教嗎?”
“天玄教?那是什麼地方?”她突然煩躁的扒扒頭發,“你們幹嘛老是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啊!誰來告訴我,我為什麼不是在家而是在這裏?”
鬼行雲歎了口氣,似鬆了口氣,又似隱隱擔憂。他慶幸她沒有忘了自己,可即使這樣又如何?自明日起他們將不會再見……他默默起身神形黯然的離開屋內。
眾人等到了他們想要的結果,紛紛撤離了水凝寒的屋內,沒人回答她問出的疑惑。
第二天一早,水凝寒及呼延魂早早的便向迎虛子道別,他們準備離開這裏回家繼續種田。本想約上鬼行雲一起離開,可鬼行雲卻先他們一步離開了,甚至沒有向他們道別。而那個陌生男人,好像叫什麼鳳雪痕的也跟著消失了。她雖然充滿了疑惑,可一想到即將回家整顆心雀躍無比。
由於帶著孩子的緣故,他們趕路的速度放到了最緩,一路上不坐車、不騎馬遊山玩水的好不愜意。中午到了吃飯的時間,他們已來到離山下不遠的一個小鎮上。
二樓雅座打開的窗子直對著對麵的湖水,一個身形俊挺的男子,低頭向懷中的孩子喂著米粥。抬頭的瞬間,那張無與倫比的俊臉幾乎可與日月爭輝。獨獨有一點缺憾,他俊美的臉上縱橫著幾道淺淺的疤痕,甚至有一道從眼角劃到了鼻梁,但看上去他依舊好看的不像真人。
沒人能想到另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魔尊如今竟成了一個專職奶爸,低頭喂著孩子的人正是呼延魂沒錯!
水凝寒邊啃著雞腿,邊望著下麵的風景,迷人的星眸正閃動著靈動光芒。突然湖邊一抹紅影吸引了她的主意,她激動地指著那抹紅影喊道:“好美的女人!痛快,真是痛快!她打人的模樣更美了!”
呼延魂見她說得起勁,探頭向外望去,這時也看了她口中所說的紅影。那是位女子,一位很美的女子,她正教訓著一個欺負孩子的大漢,利落的伸手看來武功應該不弱。他淡淡的扭頭,目光若有所思的微微一閃。“快吃飯吧!”
“老公,她好像看到我們了。她還對我笑呢!你認識她嗎?”她衝著底下揮手,似乎和什麼人打著招呼。
“不認識。”他淡淡回應,表情平靜。
此時,樓梯傳來篤篤的聲響,有人上樓了。這麼想著,就瞥見樓梯口站了一位紅衣女子,她身旁站了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似乎就是她剛剛救下的那個,她正笑著朝他們這裏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