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鬼……還有幽火?你們……沒事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既然你們沒事了那就離開這裏吧,我們有機會再見!”片刻的激動後,水凝寒立刻將門合上。
門外的夜鬼與幽火麵麵相覷,由夜鬼大頭再次過來敲門。“魔妃,您開門啊!我是夜鬼,夜鬼啊!”
門內的水凝寒咬咬牙,隔著門板喊道:“我管你是夜鬼還是白鬼,總之我現在沒功夫理你。快點離開,不要讓我再廢話!”
水凝寒話落,門外果真靜了。她稍稍鬆了口氣,書香男子卻在這時傳來淡淡一笑:“夫人真是費勁心機,似乎別人並不領情。”他翻了一頁書,話中似有玄機的說道。
水凝寒正納悶他話中的意思時,突然木窗碎裂窗外掠進兩道人影,一黑一白正是夜鬼與幽火。
“魔妃,您沒事吧?”夜鬼問道,神色冷酷的揮刀護在身前,身形已移至水凝寒左側。
幽火也在毫無聲響時護在了她右側,“魔妃,魔尊在哪?”他四下搜尋,進門半天卻看不到魔尊的身影。
“不是讓你們走,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她氣煞,薄薄的唇抿的緊鮮紅中可見蒼白。現在的情勢是好是壞她不知道,她隻想能少牽扯進一人是一人。誰知怎地隱瞞也沒有瞞過精明的幽火及夜鬼,畢竟是魔宮出來的高手,以她淺薄的說辭是不能讓他們信服的。
夜鬼皺著粗糙的眉,許是半年沒有好好打理,濃濃的黑須遮住了他光潔的下巴,看上去更魁梧了幾分,有點落草為寇的山賊模樣。他死死的護著她,即使自己剛剛曆劫歸來,很可能在陷入另一次的危險時,他依舊以保護她為先。
“魔妃有難,夜鬼豈能一走了之!”夜鬼說著翻話時有些生氣,大概是在氣她對他的不信任,以及刻意的隱瞞。
“傻瓜……”水凝寒難言的感動。
“魔妃不必擔心,他們不會傷人的。”一旁的幽火在看清形勢後突然冷靜的開口。
水凝寒錯愕的轉向他,這才注意到幽火的外表。原本俊逸的幽火現在看來有些頹廢的滄桑感,下巴的黑須與夜鬼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兩道黑白身影一起站在她麵前,倒有些像地獄的黑白無常使者。
“為什麼這麼肯定?”她相信幽火,卻疑惑他的篤定。
“因為他們是……”他笑著看向他們,他們也同樣將目光集聚在他身上,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門再次“吱呀”的被打開,午後的強光拉長了門外站著的那道身影,暗光遮去了他的麵容,但隻有水凝寒知道是誰回來了,她揚起嘴角笑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家裏好像很熱鬧呐!”沒再門口停留多久,呼延魂微笑著進門,似乎並沒將這種情形放在眼中。他徑自來到水凝寒身邊接過明月,溫柔的親了親兒子的小臉,發覺他睡的很香甜,開心的笑了。
身後跟進來的是旭日,他卻沒有呼延魂的那份鎮定。他始終蹙著小小的眉頭,站定身子的刹那,桌前坐著的四人紛紛起身,所有的表情皆換上一副恭敬。
“屬下參見少主!”
“屬下參見魔尊!”
兩方人馬個拜其主,但她卻更好奇旭日那邊。
少主?旭日?旭日是……少主?水凝寒錯愕的長大嘴巴,直到呼延魂溫柔的手指點在她的唇邊,她才尷尬的合上嘴角。“你早知道了?”
呼延魂太過平靜,平靜的背後絕大多數都隱藏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搖頭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跟她打禪語嗎?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還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水凝寒快步閃到旭日身前,順手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
“娘,你這是做什麼?”旭日依舊蹙著眉,此時卻多了幾分不解。
她伸手撫平旭日褶皺的眉峰,笑道:“既然我兒子是他們的少主,我這個做娘的受他們一拜不為過吧?”她奸猾的挑高嘴角,沒錯她是在報複,報複他們害她提心吊膽了半天,報複他們事先沒有明說身份。“你們是要自己說明身份,還是要幽火替你們說明?事先聲明,我是你們少主的娘,惹得我不快你們少主將做什麼決定可就說不準了。”她顯而易見的威脅。
“我們自己說。”四人異口同聲。
水凝寒搖搖頭,“不,四個人一起說太亂,會影響我的聽覺。就派一個代表吧,就你好了,我喜歡聽你說話。”她指著冷麵男子道。
事實上她根本就沒聽冷麵男子說過幾句話,派他出來無非是想銼銼他們的銳氣。雖然清楚的看見他們臉上的不悅,可她很直接的裝作視而不見。
冷麵男子清了清嗓,一開口那粗噶的破碎嗓音還是令人一震,不過水凝寒事先早就聽過,所以麵上沒太大變化。
“在下閻非冷,二弟閻非書,三弟閻非火,四弟閻非離。我們兄弟四人是少主身邊的四大護法,奉命保護少主周全。”
水凝寒似乎聽出了興趣,也約略的了解到旭日不一般的身份。她星眸淡掃,故意刁難道:“閻老大似乎敘述的不夠詳細,最主要的一點你好像沒有明說?譬如……你們來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