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行雲離開巫心心後獨自回到鳳來居,他的心裏亂極了,開始有些理不清自己對巫心心的感覺。是在乎嗎?是喜歡嗎?他苦笑著灌酒,坐在專屬於他的鳳來居二樓。
巫裳裳來到這裏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飄蕩在二樓的窗外,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眼前已經醉的一塌糊塗的男人。地上是成群的酒壇,東倒西歪的散亂一地,可以想見這個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她飄到窗前零星的聽到這個男人口中呢喃著什麼,原本想要大發雷霆一番的她忍不住好奇的躍進屋內。
她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內來到鬼行雲身邊坐下,完全不擔心一個爛酒鬼會注意到自己。直到坐在他身邊她才清楚的聽到,鬼行雲的口中一直呼喚著一個名字:寒兒!
這一聽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好奇瞬間轉化成怒氣,她大掌擊案單手拎起了醉倒在桌上的鬼行雲。怒斥道:“喂,你這小子!虧心心對你一往情深,你竟還念著別的女人的名字?你到底把她放在什麼位置!說啊,你說話啊!”巫裳裳使勁的晃蕩著他的身子。
醉眼朦朧中鬼行雲緩緩睜開眼,瞬間眼縫所呈現的景象讓他有一瞬間的清醒。隨即又搖頭苦笑,一把揮開她坐回桌前尋找著他還未喝完的酒。
他喝醉了嗎?不,他清醒的很。既然清醒,那為何他又看到了寒兒的影子,那不是在夢中才能見到的嗎?他繼續灌酒,心中嘲笑自己的傻。他是怎麼了,為何在想著寒兒的同時腦中還閃現著巫心心的笑容,難道他也愛上了巫心心嗎?
不,不可能的!他愛的隻有寒兒,隻有寒兒!
巫裳裳蹙眉看著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苦笑的奇怪模樣。納悶的想著,難道他沒有看到她嗎?她走過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發現他依舊旁若無人的喝著酒。這下她的怒氣終於燃到了最高點,“你這小子居然敢忽視我的存在?!”話落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鬼行雲的後腦勺。“你給我醒醒!”
鬼行雲猛的吃痛,手中的酒瓶被突來的力氣打摔地上。賴以生存,借酒澆愁的工具沒有了,鬼行雲突然憤怒的起身,冷厲的目光直朝巫裳裳射去。“你……你真的是寒兒?”這一看他再次愣住,他不相信的甩了甩腦袋,眼前重疊的影像合並成一個真實的影像,是寒兒沒錯,真的是她!鬼行雲突然上前抱住她,口中不斷呢喃著:“寒兒……寒兒……我好想你,好想你,想到我的心都痛了。我想忘記你,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五年了,每一天你都出現在我的夢裏,我以為今生我們隻能在夢中相見了!你來找我了,這代表什麼,你也不曾忘記我對嗎?寒兒……寒兒……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我好想你!”
他的力氣很大,抱的巫裳裳幾乎不能呼吸,奇異的是這個男人的懷抱竟讓她覺得溫暖,她竟然沉浸在了這種感覺中飄飄忽忽起來。
不,不可以!他是小妹喜歡的男人,她不可以這樣!巫裳裳尚有一絲意誌的將他使勁推開,可不管她怎麼使勁鬼行雲的身子動也不動,像黏在地上的雕像任憑她使勁吃奶的力氣。
她的耳邊不停傳來他溫柔的低喚,雖然他互換的那個名字不是她,可她竟覺得這樣的呼喚十分的熟悉,她向來以冷硬著稱的心竟跟著痛起來。
那個……寒兒……她到底是誰?她死了嗎?這個男人的愛的好深刻,即使喝醉了也不曾忘記那個叫寒兒的女人。人道是酒後吐真言,他酒醉後思念的女人也許是他今生都不會忘記的女人吧!那小妹呢?她們的小妹又該怎麼辦?
巫裳裳想著,掙紮的力氣變得越來越小。這時,鬼行雲突然鬆開她,一張絕俊的臉因痛苦而扭曲著,他苦笑自嘲著:“是夢,果真是夢,不管是現實還是夢中,你始終都不會是我的。你不可能會來找我的,因為在你心中早已認定了我已經死去的事實。嗬嗬……我好傻,我好傻!”他又坐回去,踉蹌著倒在地上摸索著地上的酒瓶。
巫裳裳見他又要開始自暴自棄的飲酒,突然生起氣來,她奔過去奪下他手中的酒瓶一手甩向對麵的牆壁。
“你瘋夠了沒有!你這人也真奇怪,喝酒了就喜歡自言自語,什麼是夢非夢的,我是巫裳裳,巫心心的二姐!勸你趕快給我醒過來,不然有你好看的!”巫裳裳邪惡的笑著,手中似乎有一個若隱若現的黑色氣流在她掌心攢動。
“你好吵!寒兒是不會這麼吵的。”他熟視無睹,依舊將她當做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