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陰暗的樹林中中一盞孤獨的燈發著幽暗的光,遠望而去有些詭異和陰森。
一個黑衣女子坐在樹頂耷拉著兩條腿悠閑的晃蕩,黑夜將一身黑衣的她完全融進了一個未知的領域。她噙著妖魅的笑容,遠遠望著那盞孤冷的燈朝自己移動而來……
“你怎麼在這裏?”提燈男子眉頭微一皺,掌心一揮熄了光亮。
女子姿態悠閑的晃蕩著雙腿,漆黑的夜晚她雪白的雙腿甚是惹眼。她彎了彎嘴角笑道:“來看你捉鬼啊!”她答的理所當然。
捉鬼?男子的眉又深蹙了幾分,隨其轉身打算走人。
“喂喂喂,你別走啊!不是還沒捉鬼了,這樣你怎麼回去交差啊!”她晃下樹頂,穩穩的落在了男子身前將他攔下。
“不必了。”男子冷淡道,今晚恐怕是白來了,隻要有這個奇怪的女人在,所有的冤鬼、惡靈早已躲的不見蹤影,還怎麼會乖乖的等著他來捉。
“不必了?你不擔心無法對孔家人交差嗎?畢竟他們家的小姐正受著惡鬼的騷擾,你可是捉鬼大師,你不來捉可就沒人能捉到了。”她試圖誘哄著,其實內心十分鄙夷口中的孔家小姐。人長的美果然就是禍害,禍害常人還不算連惡鬼都不放過!
“我說不必了。”他口氣很淡,些微的夾雜著些不耐,輕巧的閃過了女子的攔截邁步朝回路走去。
“別這樣嘛!你點招魂燈啊!點了惡鬼就會自投羅網,其實也費不了你多少功夫的。”她一邊追著他一邊苦勸著,不是因為她很想救人,隻是很喜歡他捉鬼時的絕俊模樣,想想就覺得口水在舌尖打轉。說她花癡也好,反正他是她真名的天子,怎麼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男子不理會她,徑直直行,忽然手中的燈亮了起來,扭頭看去黑衣女子正笑的一臉得逞,指尖還燃著怪異的火光。“你到底想怎樣?”
燈光照亮著男子臉,如詩如畫的麵容上微微起了波瀾,淡淡的似湖麵一陣清風吹起的小小漣漪。女子癡迷的看著,縱使曾被無數優秀的男人追求,可再見到他時卻像無知的花癡一般緊緊盯著他看。或許這是上天安排的緣分,所以他能輕而易舉的走進她的內心深處。
“我沒想怎樣,隻是想讓你救人而已。”她眨著無辜的大眼,圓的似琥珀般逼人的雙眸悄然閃逝一絲戲弄的意味。
她當然知道他無法救人的原因,因為隻要是她出現地方的方圓十裏內,所有的冤魂惡鬼統統不敢出來作祟。因為她身上的黑暗氣息,更因為她是黑暗的女巫家族。她的本身就代表了邪惡與黑暗,黑暗中的一切事物都恐懼於她的力量,她就是女巫家族巫家長女巫紜紜。
男子疑惑的挑高濃密的眉,懷疑的淡瞥了她一眼,眸中的不信任是表現的那麼清晰。“我今天不想救人。”跟她似乎沒必要說的太多,男子不在意的想著。
“這樣啊……也好,反正急也急不來。”隻要有她在一天她就一定要阻攔到底,尤其是對孔家的小姐!為什麼這麼恨她呢?
原因接下來就會知曉……
男子不準備再和她糾纏下去,量起大步飛快的行走著,他並不以為這樣就會甩開巫紜紜,因為他仍在自己的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且似乎悠閑的很。
回去後鳳雪痕直奔了投宿的客棧,在巫紜紜跟進來之前關上了門,倒在床上闔眼休息起來。閉上眼的那刻,腦中不斷閃現著某些片段,五年來的點滴又重回了他的記憶中。
五年前,他辭去了官職,可能是皇上覺得對不起水凝寒,所以並沒有對他過多的責難,隻是不舍的答應了他辭官歸隱的決定。他的舉動引起了鳳家人強烈的反對,家族中的長老紛紛前來責難他,最終他成了鳳家人的叛徒,並從家族族譜中消名。
其實鳳家有一個從不外露的絕密,那就是奪取天下的野心。他身為族中有史以來最優秀的族長,大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可那又如何?他是一個沒有過多野心的人,這恰恰違背族中人的意願,於是他們借由這個借口將他出去,改換新的族長帶領他們實現野心。即使他再優秀也敵不過他們對權力的癡迷,所以不管他是否承天命而來,終究還是枉然。
五年了,他早已忘記了以往的一切,如今又清晰的回蕩在了腦中,不知這是福還是禍?
漸漸的他帶著疑問進入了夢鄉,再睜眼已是天亮,一張放大的臉在他睜眼的瞬間進入他的瞳孔。
“怎麼又是你?”他不得不佩服巫紜紜的耐力,在癡纏了他將近一個月之久後依然不肯放棄。